“嗯,”段晓棠挥挥手,“我先走了。”
同僚见段晓棠气度潇洒不似庶人,急问道:“这是谁?”
长安哪家高门子弟,以前从未见过。
徐昭然不愿多说,“是三娘的朋友。”
世间多少行三的女郎,但会在徐昭然口中出现的“三娘”只有一人,他的未婚妻白家三娘。
同僚自以为知机,“哦。”
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,“有人抢孩子,有人抢孩子啊!”声音惨烈而愤怒。
三个千牛卫立刻扔下饮子往前奔去,人流聚集最容易出现这种事。
段晓棠离得近些,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苦主,只能大喊,“抢孩子的人长什么样?”
人群中有人应道:“一个穿葛衣的中年男人。”
葛衣正是寻常百姓常见穿着,目之所及,多少穿葛衣的中年男人。
周围人正不断的问着线索。
“往哪个方向跑的?”
“前头。”
“孩子多大?”
“半岁。”
……
周围人潮汹涌,段晓棠施展不开,瞥见路边的围墙,回头看见徐昭然等人艰难向这边赶来。
大声喊道:“我先去前头看看。”
说完手里荷花一扔,横向围墙边走。脚下一用力踢到墙上,手往上一搭借力上墙。
感谢长安人民没有往围墙上插陶瓷片的习惯,不知道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宅院,围墙修的高又阔。
段晓棠另辟蹊径,从围墙上走,一路观察,葛衣男人、半岁婴孩……
同僚抬头,看见段晓棠在围墙上白衣翩跹,“好俊的身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