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景:“朋友的朋友在宫中任职,碰巧瞧见了。”

    孙安世:“内官么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秦景不知徐昭然具体职务,但肯定不是内官。

    孙安世不再细问,这两个消息都不是寻常人能知道,秦景在长安的朋友圈子他也不想打听太仔细坏了交情。

    对方报信,孙安世亦推心置腹,“陛下有意让父亲移驻东莱。”江南虽好,但奇树岭之后无仗可打,不似东莱隔海与高句丽相望。

    东莱与齐州不远,秦景自然是期待移防,“选秀怎么办?”祝明月她们的仓惶他知道,江南的女子又该怎么办?

    孙安世:“看哪封圣旨先到,父亲与江南总有几分香火情,大约是首选衣食无着的女子充入。”可这样的女子容貌粗陋,最终还是要择良家美人充门面,人数还不能少了。

    以上都是后话。

    拨云见日祸患远离,林婉婉松一口气,有心思关心其他,“短短几日不见,李二哥憔悴许多,看来最近霉运当头。”

    段晓棠:“你什么时候会看相了。”

    “自从知道卜者比医者赚的多后,我是精研相术,就等着一飞冲天一夜暴富呢。”林婉婉胡扯,李君璞若是事事顺利,也不会是那副霉相了。

    爱笑的男孩运气不会差,可是运气差的男孩能笑的出来吗?

    段晓棠笑道:“那你看看我是什么相貌?”

    林婉婉假模假样的上下打量一番,自顾自的点点头,“嗯,没错。”一字一顿,“多情且薄情。”

    对得起最初的萍水相逢,也对得起最后的一刀两断。说起来像仁至义尽的洒脱,换一头想何尝不是不在乎呢。没人在切割一段感情的时候能姿态好看。

    段晓棠是一副极为英气的相貌,无论谁见到也不将她和多情薄情两个词联系在一起。

    杜乔和徐昭然不约而同的没有看段晓棠的脸,然后发现对方的回避,于是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
    只有白湛毫无顾忌的打量,“没看出来。”

    白秀然抱着手,直接问道:“你是这种人吗?”

    段晓棠立刻道:“当然不是。”

    白秀然指着林婉婉,“看相功夫不到家。”

    戚兰娘同样摇头,“晓棠不是那种人。”

    林婉婉手搭在戚兰娘肩上,慢慢说道:“戚妹妹,你再好好回忆回忆晓棠父亲说的那段话,反过来听就是觉得晓棠不负责任没担当,所以不敢放她去结婚生子,渣了别人害了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