耗费大半日时间,林婉婉终于将右武卫后续部队的将官诊治完。

    这桩体检生意,算是圆满完成了。

    姚壮宪说来看方,就只是看方,诊毕即离,没有丝毫拖沓,刻意避免任何不必要的交集。

    如同一阵清风,掠过便无迹可寻。

    哪怕济世堂的人避去后院,但取药奉茶等一些事总是免不了的。

    来来往往间难免听到一些字眼,譬如“将军”、“校尉”。

    这在并州算不得出奇,人往高处称,说不定背后只是一个老兵呢?

    再说并州之地,见几个将军,不算难事。

    关键他们提及姚壮宪时,称呼的是“姚太医”。

    邵大夫双手紧握放在胸前,“太医诶!”医学界的天花板。

    陡然见一个爷爷辈的老大夫露出迷弟一般的神情,画面略显滑稽,林婉婉在心底狂呼辣眼睛。

    随即在心底疯狂鄙视自己,怎么能以貌取人呢。

    不能看人家长的老相有孙子,就以为他真的老。

    说不定还不到退休年龄呢!

    陈大夫惋惜道:“可惜不能向他请教医术。”

    姚壮宪从进门开始,就表现得极为冷淡,先以为是他性情如此,这会才明白,他是在避嫌。

    谁又知道,在藏龙卧虎的太医署,姚壮宪位于鄙视链的底端。

    不在于他的医术,而是他的科目。

    疡医向来是没地位的。

    另一个疑问又萦绕在心头,林婉婉是何背景,能收太医家族的小娘子为徒。

    看来往的南衙将官,不分老少,都和她极为熟稔。

    林婉婉并未过多解释,“今天给大家添麻烦了,我在附近酒楼订了一桌席面,待会送来。”

    邵大夫客气道:“多谢林大夫盛情,我等无功不受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