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于广富陪同林婉婉找过来。

    她和几位太医都被暂且安置在这宅子里。

    林婉婉手中紧握着一块半干的毛巾,轻轻地覆盖在段晓棠淤青的膝盖上,言语中不乏关心之意。

    “做个跪得容易?”

    虽然被挪去安排布防,但时不时肯定要参加丧仪陪跪。

    她们哪经历过跪姿训练,长此以往,腿只能废了。

    段晓棠反问道:“你会还是我会?”

    这种投机取巧的主意,势必不能公之于众。偏偏她俩都不会针线活。

    林婉婉一眨眼一个主意,“要不我问问南星?”

    段晓棠很快想到解决办法,“带护膝不就成了。”

    护膝常系戴于裤子之上,但这时候明目张胆的佩戴,岂不是不打自招。

    但先穿护膝再穿裤子,不就成了。

    林婉婉合掌道:“对啊!”

    这俩本就是换汤不换药的一种东西。

    竖起大拇指,“还是你聪明。”

    段晓棠叹道:“希望王爷在天有灵,不会气我偷奸耍滑。”

    她真的撑不住了。

    林婉婉安慰道:“心诚则行,王爷不在意虚礼,你也有难处。”

    转而问道:“今天有哪些人来啊?”

    段晓棠:“大部分是将领官员,明天就该是本地的士族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,金丝楠木的原主人也来了,世子还礼的时候,看他还想去摸一摸那棺材,最后生生忍住了。”

    林婉婉:“是有点不舍。”

    金丝楠木啊,以时下视死如生的态度,拿一套长安的大宅子都不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