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二人一点没有被禁足的焦虑感。

    恍若平常。

    白隽悄然走进院中,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佳儿佳妇的温馨画面。

    若白湛没有犯浑,该有多好。

    夫妻二人见状,连忙起身行礼。

    孙无忧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,借口泡茶退了下去。屋内只剩下白隽和白湛父子二人。

    白隽好整以暇道:“想了一夜,可有所悟?”

    白湛挺起胸膛道:“事以密成,言以泄败。”

    保密工作没做好。

    白隽玩味道:“只这一条?”

    他如今人生乐趣少了一大半,逗逗儿子也不错。

    白湛微微一愣,“嗯。”

    白隽补充道:“合作者没选好。”

    “袁家两个小子只想过安稳日子,你却要拉他们去并州冒险。”

    这才是第一个泄密者,状是袁奇亲自告的。

    白湛低头解释道:“他们总不能躲祠堂里睡一辈子,该去看看外头的风光。”

    白隽语带不屑道:“他们需要吗?”

    袁家不需要他们光宗耀祖,只想他们好好活着。

    “长安距并州千余里,他二人娇生惯养,扛得住长途奔波?”

    袁家兄弟这辈子除了那些意外,吃得最重的苦就是刚出生时不哭,被稳婆打的一巴掌。

    “他们是你的骨肉血亲,不可能中途抛下。但若带上,一日行四五十里,只会拖慢你的行程。”

    “明白吗?”

    白湛低下头,“儿子明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