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晓棠伸出手,李君璞从怀中掏出书信,放在她手上。
段晓棠掂量信件的分量,姑且算情义值千金,“交给孙三。”
说干就干,连跨数步,找到孙安丰跟前,说道:“代州刺史的书信。”
孙安丰一头雾水地接下,“哦,哦!”
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灵堂前。
其他人纷纷躬身退到两旁以示尊敬,衔蝉奴被一个护卫抱着,站在灵堂之外。
李弘业为首捻香三炷插入炉中,而后率领一众人等,跪在蒲团上行礼。
吴越静静地跪在棺木侧旁,李弘业起身后,缓缓走到他身旁。
还记得李君玘身亡后,李家门庭冷落,洛阳其他人都忙着瓜分战果和利益,无心他顾。
吴越带着杨胤的首级前来祭拜,才让李君玘的身后事没那么寂寥。
万千话语到嘴边,只能化作一句,“还请世子节哀。”
吴越抬头看向眼前的小人儿,没记错的话,一年多前,他和他说过同样的话。
如今看来,他过得还不错。
这哀想必是“节”了。
一年,他也会缓过来的。
先前突厥大举入侵三州,但不代表旁的地方是安全的,代州也受到了侵扰,只是被挡回去了。
吴越和众将留代州军将桑承志说话。
他们此时来,就是表明态度。
后元宏大时代的并州诸将和曾经的冯家军没有恩怨,自然有合作的余地。
至少给现在窝在各处军寨里的军头做出表率。
段晓棠从厨房找了些糕点招待叔侄二人,长途远行,担心肠胃受不住,特意挑清淡的。
怕李弘业一个小孩无聊,白智宸连忙将自家子侄叫来陪玩。
这些孩子们年龄相仿很快就玩在了一起,欢声笑语充满整个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