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几十人一齐发病,眼下又有人表现不适,有的是熬到现在才出现症状,有的纯属被身边人吓的。
国子监的人见林婉婉一介女子之身,堂而皇之在内行走,心中有些犹疑。
两个大夫认识“泰山”,口唤道:“林大夫。”
林婉婉一一致意,仔细打量桌案上的菜色,看不出具体材料,单从外表看没有标新立异之物,都是寻常吃食。
是呀,如果有菌菇、豆角一类,不用大夫查探,病人都得怀疑到这上头来。
大夫不敢亲尝,从外表又看不出猫腻,症结卡在此处。
拿活人试毒菜,国子监还没这胆量。
林婉婉:“监内有小动物么?”
学生回答道:“哪一种?”
林婉婉:“猫、狗、鸡、鸭、兔,老鼠也行。”
学生转身道:“稍等,我去找。”
不一会儿,几个书童提着活鸡活鸭跑过来。
这些禽鸟因为殊无灵智,不可能是幕后黑手,才没被捉去审问。
被吃的菜摇身一变成为试菜员。
林婉婉手下兔子冤魂无数,更不会心疼鸡鸭,冷漠无情道:“每只塞一样食物下去。”
童仆们依令行事。
周围顿时“咯咯”、“嘎嘎”声一片。
暴饮暴食,无论对人还是对鸡鸭,都称不上舒服。
鸡鸭遭到强迫,加之喂食的动作称不上温柔,自然反抗不止。
可惜反抗无效。
三个大夫六只眼睛,慢慢盯着同一个地方。
流涎、鸡头痉挛向一侧扭曲……
三人的目光从即将投胎的鸡,挪到面前的桌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