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明月将一封信交到段晓棠手上,“李二的回信。”

    段晓棠迷茫时写的那封信传回长安,李君璠再找机会送去给他二哥。

    祝明月:“前几日刚送到,想着你马上回来,就留在手上了。”

    一封信路上折腾几个月,段晓棠就是有天大的问题都得想开了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段晓棠拆开信,入目所见第一句话就是,我猜你现在已经想通了,如果有微小的可能没想开,趁早带着家人离开长安……东西南北哪里都去得,唯独我这不行,边境不太平。

    段晓棠越往下看越惊讶,林婉婉看她表情不大对劲,问道:“李二哥信里说什么?”

    李君璞不是轻浮人,不可能在信中故做惊人之语。

    段晓棠咽咽口水,“霍忠快回来了,估计脚程就在下个月。”

    祝明月:“很多吗?”

    段晓棠点点头,“嗯。”

    众所周知,云内县并不富裕,霍忠怎么可能收购到令段晓棠都咂舌的羊毛。

    祝明月:“李二干了什么?”

    段晓棠:“和境外的牧民做了点生意。”

    李君璞信里说的是牧民,这样的交往民不举官不究,但大批量的羊毛,定然不只是几个小牧民能提供的,该是说动了更上层的人物。

    换言之,李君璞在走私。

    当初李君璞劝祝明月不要沾这门生意,但他自己做了。

    范成达的前任,原左武卫大将军柴岳就是因为这事被撸下来的,当然背后可能是吴岭借题发挥清除异己。

    祝明月不为所动,“还有吗?”

    段晓棠:“开矿。”

    祝明月:“什么矿?”

    段晓棠:“煤矿。”胡天八月即飞雪,云内树木不多,取暖困难。

    李君璞既然知道煤炭比木柴更耐烧,当地有露天煤矿。早有百姓时不时挖一挖,只是不成规模。

    新县令出面组织一二,整合各种资源,出货量蹭蹭往上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