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答得这么快,吴岭就知道段晓棠压根不明白是何含义。

    其他人心思各异,表字向来为师长所取,吴岭赐字,显然是要重用的意思。

    段晓棠若再结一门强势的姻亲,前途一片坦荡,可她在这方面表现得极为抗拒。

    吴岭最后交待道:“懿德太子病亡,你们出征在外,如今归来,自该去尽一份心意。”

    无关情分,全为礼法。太子是储君,哪怕追封的也一样。

    诸人齐齐应道:“末将领命。”缓缓退出。

    刚出大门,吴越忽然叫住段晓棠,低声问道:“我在黎阳仓写给你的那张纸条带着吗?”

    段晓棠戒备道:“想干嘛?”

    孟章无意间瞟一眼,只见段晓棠脚步未动,但上身明显往后靠,是一个防备的动作。

    吴越:“补点东西。”

    段晓棠怀疑道:“真的?”

    吴越不耐烦道:“假的。”

    段晓棠勉强选择相信,拉开领口扯出一个绣着滚滚的小荷包,里头装着她的两张护身符。

    吴越不自在地挪开目光。

    段晓棠稍微侧身拉开系扣,里头是防水的油布,再打开才是真正的护身符,拿出那张打了五折的纸条递过去。

    段晓棠压着声音,“你不会和王爷交代了吧?”

    吴越当然不愿意横生枝节,“没有。”拿着纸条入内,放在书案之上。

    吴岭一字一句念道:“斯人之实,吾皆晓焉。感其功,故擢叙之。”吴越的字迹,吴越的世子金印。

    “谁的?”

    吴越:“段晓棠,她身上有点是非,将来可能有麻烦,所以我给了她一个承诺。”

    吴岭:“什么是非。”

    吴越:“于国于朝廷于大局无碍。”

    吴岭不再追问,“想求我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