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君璠:“精力旺盛,”沉吟片刻,“安儿该不会根骨非凡,是个练武奇才吧?”

    王宝琼:“我又不懂里头的道道。”

    李君璠找来管家,吩咐道:“明儿去市场上寻摸些小鱼苗回来。”

    管家:“三郎君想吃油炸还是干晒?”

    李君璠:“给安儿玩。”顺便试试他的反应力。

    冯睿达一早来李家找李君璠出城跑马,他现在憋惨了。

    左武卫不似右武卫纪律严格,但范成达治军也不松泛。

    好在范成达应对各种纨绔有充足的经验,听得懂人话的,丑话说在前头划下道来,哪些底线决不能碰,否则别怪他下死手。

    冯睿达人生第一份实职就是因为玩忽职守被撸下来的,所以这方面范成达看他格外紧。

    李君璠拒绝道:“今儿有客。”

    冯睿达:“什么客?”值得推拒亲表哥的邀请。

    李君璠:“几个河东柳氏的子弟。”他在外地数年,有些情况未必清楚。

    冯睿达:“和世子一道回长安的?”

    李君璠点点头。

    冯睿达手在下巴上摩挲几下,“没听说和他家有联系。”

    并非河东柳氏籍籍无名,而是长安的李家实在和他们找不到交汇点。冯家的姻亲故旧关系网更庞大,依然和柳家没有直接关系。

    管家捧着一个陶碗上前,“三郎君,鱼苗买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李君璠随手指个地方,“鱼苗倒盆里,待会让安儿捞。”

    冯睿达嗤笑道:“安儿又不是段二,捞鱼有什么好玩的。”

    李君璠将昨日的“异想天开”道出。

    冯睿达彷如听见天方夜谭,一脸呆愣,“河间王府的小娘子一脚把世子踢出淤青来,世子也觉得她根骨非凡,是个练武奇才。”

    吴岭拿出来当笑话给诸将讲,顺便洗清他并没有因为泼狗血的事私下惩罚吴越。

    吴越在庆功宴上的不适,真是宝檀奴踢的,不是他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