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办接风洗尘庆功宴的不只段晓棠一家,但不约而同低调行事,只请关系近的亲友小聚一场,比如武俊江家。

    他装模作样地给四姐武兰菱下帖子,武兰菱有礼有节的说家中有事回绝了。

    若非没有开宗祠断绝关系,过年回门时还要见一面,两边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。

    虽然背地里说道武俊江官阶不如段晓棠,可他到底升上去了。

    假如前面没有范成明段晓棠当对照组,也算官运亨通年轻有为。

    李君玘范成达就不做比较了,毕竟武俊江没有一个当大将军的爹或者舅舅。

    今天武家宾客盈门,来的都是近亲,庄旭那种拐了不知道几道弯的表侄都不用上门。

    靳武正向靳华清打听,“宁六到底怎么回事,那天我们遇见段将军,她也没说明白。”

    靳华清不耐烦道:“就你听到的那回事。”

    为了维护右武卫和河东柳氏的名誉,范成明开动小脑瓜编的故事,说假也不假,至少有一半是真的。

    是不是被人敲了闷棍,是不是被范成明救出来的?

    两卫拔营没两天,就听说王琪然“重病身亡”的消息,柳家人亲自去验明正身,怕的就是往后再诈一回尸。这是不是“寡妇”?

    梁景春摇头晃脑道:“宁六真惨,回来连口气都没歇,就被拎到校场上操练。”

    年轻恢复得快,从河东到长安一路上养的七七八八,右屯卫和宁家都无法再忍受宁封如此“丢人”的武力值,下死力气操练。

    靳华清看着远房族兄弟,“爱怜”地问道:“你们就没点想法?”

    六罴不都同进同退吗?

    梁景春揣着明白装糊涂,“背后挨闷棍谁挡得住,封儿真倒霉,得空请他喝场酒,安慰安慰。”

    屋里“大人”们的谈话,就显得正式多了。

    窦鸿云悄声问道:“右武卫现在是个什么说法?”

    韩腾以下,杜松吕元正分立,范成明异军突起,颇有些三足鼎立的架势。

    现在段晓棠和范成明搞成平级不分上下,二人把持着同一支军队,以后到底谁说了算?

    武俊江不慌不忙地给窦鸿云倒酒,打趣道:“六姐夫,你是自己问的,还是帮范大将军着急?”

    窦鸿云冷哼一声,“大将军有什么值得着急的。”不动如山,满足的是他自己的好奇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