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成达:“你们借了?”

    梁景春点头,“借了。”

    借个把人而已,不是多大事,只是从头到尾透露一丝古怪。

    范成达暗道,武俊江是个滑头。

    嘴上吩咐,“营中找几个嘴皮子利落的,明天开始说书。军士随意,在营中的将官,全都得听。”

    窦鸿云以为听错了,“说书?”

    脑子中间,一根弦猛地串联起来。

    花样繁多的右武卫忽然流行起话本,连惯来不喜文墨的武俊江都急忙忙四处凑人抄书……

    窦鸿云恳请道:“大将军,属下能看看吗?”

    范成达:“本就是拿来看的。”他无所谓。

    范成达和李君玘在洛阳的萍水缘分,至少知道李家子弟,要求熟读兵书。

    后来回长安才知道,吴岭竟将杨章的手稿,交给李君璞,显然是相信他著书的本事。

    范成达不算全然的莽夫,但兵书仅限于读过。

    最近几个月因为身体原因,倒是多看了一些。

    比起少年时期的懵懂,有过战场经验,再回看,许多地方拨云见日豁然开朗。

    但兵书到底晦涩,不比话本“平易近人”。

    消遣的时候,潜移默化的把军事知识灌注进去。

    不知段晓棠从哪儿翻出来的,刚提出将官良莠不齐的问题,就能找出一个二十余万字的话本。

    可惜没有完结!

    天杀的梅花道人!

    窦鸿云花了大半天时间,勉强看完一半。

    刚要出去,迎面撞上进来的梁景春。

    梁景春:“窦将军,去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