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成明半点不提,披麻戴孝告御状是他的“馊”主意。
范成明:“陈仓的事就这么过去了?”
陈仓的事过去了,殷博瀚的事可没过去。
段晓棠斜睨一眼,“不然还想怎样,陈仓为此次变乱建庙祭拜,给殷博瀚铸个跪像,立在庙前?”
范成明惊喜道:“还能这样!”
段晓棠连忙劝道: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转而问道:“这么讨厌他?”
段晓棠只以为自己因为殷博瀚为一己之私,视人命如草芥,才如此厌恶。
结果范成明表现得比她积极多了。
单纯的凑热闹已经没法解释。
范成明冷哼道:“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指望出将入相、文武双全。武将大多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材料,不会硬往上靠。”
“文官若看过几本兵书史书,往往自视甚高,觉得自己是一块璞玉,只欠缺一个机会。”
殷博瀚的下场越惨烈,杀鸡儆猴的效果越好,减少武将被文官指手画脚的空间。
段晓棠着实没料到,范成明已经拔高到文武之争的高度。
佩服道:“是我有眼不识泰山。”
依旧强调,“还是不能干。”
范成明有几分憋气,“我明白,死者为大,现在不能干。”
但不代表往后不能干。
现在以南衙诸卫为代表的军方势力,全部低调下去,以坚定拥护皇帝,绝不插手立储的决心。
哪天文官气焰嚣张想打压武将时,范成明自掏腰包给殷博瀚铸像。
泥土木雕不经造,石头铁铸也能接受。
范二霸王小钱没有,大钱不缺。
殷博瀚是坏了事,但谁都不能否认,他是文官、文人中的代表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