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成明:“平日叫你们多读书,看,这时候不够用了吧!”

    段晓棠一知半解,问道:“奏折中可有矫饰之言?”

    唐高卓:“并无。”

    范成明惊讶道:“这么实诚!”

    不像呀!

    唐高卓:“殷相公只不过在奏折中避重就轻。”文人的春秋笔法。

    唐高卓能看出来,是因为他是亲历者,还有一点在刑部落下的职业病。

    唐高卓:“照殷相公的说法,陈仓变乱中,所有人都有功,只冯翊的将官要吃点挂落。”

    没办法,炸营的事太大,包不住。

    猪肉分得又快又好!

    李开德:“怎么个功劳法?”

    唐高卓总结一番,“相公及诸官吏坐镇县衙,居中调度,临危不惧。”听回禀军情也算调度的一种吧!

    “郡兵英勇奋战,右武卫星夜驰来,致命一击。”果真人人是功臣。

    唐高卓:“连范将军你都是有功的。”

    范成明谦虚道:“我有什么功劳,守个县衙?”

    唐高卓:“你最大的功劳不是受命居中联络右武卫,秘密调兵前来,以备不测么。”

    范成明撇嘴道:“原来在这堵我嘴呢!”

    范成明发誓,除了刚遇见时,殷博瀚问过一句右武卫的下落,再无下文。

    段晓棠领兵前来,全靠他俩“苟”道不衰。

    受谁的命,两人都是自作主张。顶多因为右武卫有剿匪任务,此刻在关中行动不受限。

    否则必然背上一个擅自调兵的责任。

    范成明:“高卓,你熟悉军功军法,说说看,这功劳够我官升一级吗?”

    唐高卓:“范将军,说笑呢,这点功劳哪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