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城东有个妇科好手,沈澪绛思来想去,翌日还是派人将那位大夫悄悄请进了府。
来人是个女大夫,沈澪绛极少见过女大夫,何况来人的年纪看起来比自个大不了多少,一时新奇得不行,故而也不用上男大夫问诊那一套,免去了帘子屏风遮挡。
“不知如何称呼?”
江觅看了一眼这位如世外仙姝一般的夫人,浅浅一笑,“妾身姓江。”
“江大夫。”沈澪绛冲她善意一笑。
绝世美人地笑容太具冲击力,江觅神情恍惚了一下,反应过来后脸红了红,急忙从药箱里取出了小垫枕,嘱咐沈澪绛将手放在其上。见江觅替她号脉时偶有眉头轻皱,沈澪绛心里一跳,忙问:“可是有大不好?”
“夫人可曾受过寒?”江觅松开了手,怕她不理解,又加上了一句:“例如落过水。”
沈澪绛垂眸沉思,才渐渐想起自己那次从山崖坠入河中。
“曾冬日落过水。”她颔了颔首。
江觅又细细问了她天葵是否正常云云。
“那便是了。”江觅悟了,“夫人的身子在冬日落水时受了寒,落下了病根,来天葵时会有剧痛难忍的情况。”
沈澪绛听了抿唇,一脸担忧,“可是很严重?”
“说严重也不严重,说不严重也有些严重。”江觅宽慰一笑,“夫人不必担忧,待妾身与你开几个方子,好好调理一阵。”
“至于孩子的事,那是急不来的,夫人且放宽心,待时日一到,孩子自然而然便会有了。”知晓她有些焦虑,江觅安慰道。
沈澪绛点点头,谢过她,又命人给了诊金后好生送她出府。
魏玄戈回来时,辅一进屋便闻到好大一股的药味,正疑惑,却见沈澪绛正两手端着一瓷碗仰头喝着。
许是喝的太急,只见她猛地放下了碗,捻帕捂住嘴剧烈的咳起来。
魏玄戈赶紧上去顺了顺她的背,再瞥了一眼桌上空着的药碗,他蹙眉不解问道:“可是哪儿不舒服?”
沈澪绛又咳了几下,摇了摇头,用帕子拭了拭嘴,抬眸回道:“大夫说我有些体寒,便给我开了些方子调理身子。”
却不说体寒是因为那次落水,想来是怕他自责。魏玄戈却觉得奇怪,看了一眼一旁候着的秋兰。
秋兰立马懂了他的示意,忙解释道:“大夫道夫人体寒不易有孕,需得吃药调理。”
魏玄戈回头看沈澪绛,只见她一张小脸都被呛得潮红,那汤药闻起来就知定是又苦又涩。
“咱们不要孩子了。”他突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