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俩人在屋檐下喝起了他带回来的热酒。
这人果然不会喝酒,程霜被他尝酒后不适的扭曲模样逗笑。
“原来姑娘笑时竟是这样好看。”纪则第一次看见她地笑容,不知不觉痴了,明明只抿了一小口酒,怎么就感觉醉了呢。
程霜顿时收了笑,抿了抿唇,有些不自然地扭开了头。
她举起代作酒盏的茶杯饮了一口,烈酒入喉,身子顿时暖了几分。
“今日是我的生辰。”纪则突然听她道了一句。“啊?”他显得很是惊讶,接着又蹙眉道:“姑娘怎地不早些说呢?如今也没给你备上礼物,倒是失礼了”
程霜轻笑一声,“你给了啊。”
见他皱眉疑惑,她抬手指了指身边的那樽酒,“这不就是吗?”
纪则看了眼地上的酒樽,觉得她在说笑,摇了摇头道:“姑娘是大户人家出生的贵女,一樽酒怎可当作礼物呢?”
程霜觉得他这人很是奇怪,满口礼仪却没有礼仪,哪有那个公子总是像他这样,不顾常理的经常跑来找心仪的女子呢?
他还在叨叨地说着:“按理说,姑娘的生辰礼就算不是无价之宝也应当是价值连城之物……”
他突然断住了话,身形一僵。
程霜靠在他的肩上,像是醉了,又像是没醉,懒懒地道:“若是你觉得这样不够的话。”
“那就再陪陪我吧。”
纪则彻底乱了,最后只能一步步被她诱惑着勾到了床榻上。
……
殿试放榜那日,程霜才知晓他竟高中了探花,虽原本便知他博学多才,可万没想到他能一步登天,一时之间心中惆怅。
晚些时候纪则果然还是来了,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欢喜与激动,絮絮叨叨的与她共享喜悦,想到他即将成为京官中一员的程霜却有些笑不出来。
尽管如此,人逢喜事精神爽,那晚他兴致极浓,将她折腾得很狠,甚至弄得人连第二日也起不来。
就在他穿戴完毕准备离去时,程霜倚在床上看着他清瘦的背影,手中的被子捏了又捏,直至皱成一团才慢慢被人松开。
“纪则,我们就此断了罢。”
纪则倏地回过头来盯着她,安慰自己她兴许是在开玩笑,遂来到床前坐下,握住她的手笑笑:“霜儿,怎地好端端又开起了这等玩笑?”
程霜脸色淡漠,从他掌心里抽出手,撇头冷冷地道了一句:“这不是玩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