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思莹不忍直视。
得,不听人劝。
她小跑到门口,看着地上那张俊俏英气的面容,银牙暗咬,只见她豁然抬起了脚,却迟迟没踩下去。
算了,踩死了还得埋。
身躯娇小的女子似拖狗一样将地上的男子拖到了床边。
危思莹拿过一旁的药箱,看着魏玄戈身上又裂开的伤口,暗骂了一句。
“有病!”
翌日,魏玄戈醒来时便发现她脸臭得很,又想起自己昨天的一意孤行,顿时有些讪讪。
到了喝药的时间,危思莹动作粗鲁,每回都喂得差点给他怼进鼻子里去,魏玄戈终是忍无可忍,“喂!你能不能斯文些?”
他真是愈发怀念沈澪绛的温柔了。
“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的吗?”
危思莹觉得自己已经够耐心了,他醒来之前自己可都是掐着他的脸一骨碌灌进去的。
“我不也救了你吗?一报还一报!”她假笑几声,“再说了,送出去的钱泼出去的水,总没有拿回去地道理罢?”
魏玄戈看着她伶牙俐齿的机灵模样,突然想起一个人。
他的小表妹蔺紓,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,想来应是随着盍邑回荆州去了?
“对了,你昨儿为何这么着急回去?”危思莹忽然问。魏玄戈沉默了半晌,最后才道:“我的夫人怀孕了,她肯定很担心我。”
“啊?”危思莹听后一脸诧异,“你怀孕了?啊不,你成婚了?”
“怎么?”他挑眉,看起来有些不悦。
“没什么.”她摇了摇头,“只是有些惊讶,能让浪子收心的女子是个怎样的人物?”
魏玄戈想起沈澪绛,嘴角蔓延出一抹笑意。
“她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人。”
说起他的夫人时,他瞬间温柔了许多,危思莹这回是真的好奇,能让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露出这副深情栩栩模样的女子究竟是何人。
“你又不认识。”魏玄戈懒得同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