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齐氏诞下太子长子,皇家久不见新生,帝喜,赏赐如流水。
蔺暨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颇为重视,满月礼办得隆重,太子府内宾客如云,高朋满座,席间觥筹交错,言语欢畅,其乐融融。
这回宴请的官员基本是太子一派的,魏玄戈作为其的心腹及表亲,自然在列其中。
席上,魏玄戈见身边的人儿坐下这么久只动过手边的温汤和些许糕点,便凑过去在她耳边小声问:“可是这儿的菜式不合你的胃口?”
沈澪绛掀起眼帘看了一眼桌上的佳肴美馔,玉盘珍馐。
太子府的宴席是请了皇宫内的御厨来做的,桌上的菜无一不色味俱佳。
只是昨夜她被魏玄戈折腾得疲惫不堪,今儿又为了赴宴早起梳妆打扮,着实是没什么胃口。
只见她摇了摇头,解释了一句:“胃口不佳。”
魏玄戈望见她眼下脂粉也遮不住的乌青,记起昨夜自己的胡闹,再看她脸上显露的疲色,一时明了,绕是他这么厚脸皮的人也有些讪讪,转念便道:“可要去后头歇会?”
宴席正办的热闹,哪好中途离席去休息?沈澪绛一向守礼,自然不会应。
“无妨。”
桌上有武将看到夫妻俩形容亲昵,低声私语,便调侃了几句。
大意是说夫妻俩感情好,魏玄戈在外杀伐果断,私底下对妻子却和风细雨。
魏玄戈听了,侧头望了一眼身边的沈澪绛,才搂着她笑道:“有妻如此,不忍粗俗待之。”
沈澪绛被他那一眼看得心里掀起一阵涟漪。
众人观她状似羞赧的低首浅笑,又见魏玄戈话里话外无不是对她的珍爱,夫妻俩含情脉脉的恩爱模样一时令旁人羡煞。
有男人的地方便有酒,其间有不少人劝酒,魏玄戈皆摆手拒之。
席间有曾与他一块饮过酒,领略过他酒量的官员疑惑,“怪也,将军今日怎地连连拒酒,倒不像您往日的作风。”
沈澪绛也有些莫名,身边这人一向极能饮酒,如今却滴酒不沾。
魏玄戈察觉到她疑惑的眼神,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握住她的,轻轻摩挲,“身有旧疾,御医嘱咐了切莫沾酒。”
征战沙场的武将哪有几个身上没伤的?大多是内伤频多,听他这么一说,众人恍然大悟,真以为他是身患旧疾不便饮酒,便纷纷嘱咐他多注意身子。
满桌皆对他的话半信不疑,唯有沈澪绛,越听越迷惑。
作为日夜相伴的枕边人,他从未与自己提起过不能碰酒,就连上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