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然见柳道非喝茶,愣了愣,扭头冲后面嚷,“刘老六,我都坐这儿这么久了,你怎么不给我端杯茶?我说,你都一把年纪了竟然也这么看脸吗?他可是个男的,我可是你村长!”
“咳咳咳......”猝不及防听到这种话,柳道非一口茶呛在了嗓子眼,咳的停不下来。
站在他身后的壮汉也被苏然这话惊的呆滞了几秒,然后俩人对视了一眼,都忍不住想笑,可又不敢,只能死死抿着唇试图把脚尖看穿。
刘老六急急忙忙跑过来跟苏然解释,苏然借着训刘老六指桑骂槐,柳道非无奈只得跟她说实话,“你别迁怒刘老伯了,我今天过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。”
苏然张口就要拒绝,柳道非沉声道:“事关重大,关乎你们的安危。”
苏然见他不似说谎,便让刘老六下去。
柳道非也让护卫退到门外,这才压低声音对苏然道:“不久前,北羯派兵攻打西梁关,西梁关守将临阵脱逃,太子带人奋力抵挡.......终于击退了北羯军,保住了西梁关。”
“我听说了,只是不知道西梁关守将临阵脱逃的事,太子都在西梁关,那个守将怎么这么想不开?就算不想打,也用不着临阵才脱逃啊?”
苏然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关键,让柳道非很是欣慰,他喜欢跟聪明人说话的原因就在这儿,省事。
“此事确实另有隐情,我亲自带人调查,结果却在西梁关外的山里发现了逃跑守将的尸体,经过仵作查看,确定他是被人割喉而亡。”
柳道非的脸色沉重,语气严肃,“我继续追查中,活捉了一名北羯暗探,得知有一批北羯人潜入了曲城境内,守将逃跑被杀很有可能就是北羯人所为。”
苏然听得眉头都快皱成八字了,这事怎么越听越复杂了?
感觉再听下去就会卷入麻烦之中,苏然忙抢着问,“你就直接说,这件事跟我们到底有什么关系吧?”
柳道非无奈地看了眼苏然,“你能不能慢慢听我说——”
“不能!”苏然一口就回绝了,“我怕你把我带沟里,你这人心眼太多,太爱算计。”
柳道非.......这是夸我呢?还是损我呢?
每次跟这个女人打交道,他都忍不住想叹气,早晚要被气出来内伤。
可有求于人,柳道非也只得直接道:“我怀疑北羯人混入了流民中,听说你们已经接管了南梁镇,那整个南梁镇的安全是不是得找你们?像这种情况你准备怎么应对?”
苏然乍一听觉得事态严重,可仔细一想,这事跟他们有毛线关系啊?
“北羯人想混进来肯定不容易吧,冒这么大风险肯定所图很大,我们南梁镇要啥没啥,肯定不是北羯人的目标啊。”
苏然一摊手,往后一靠,十分光棍道:“所以我不需要应对,你也别想忽悠让我帮忙揪出北羯人,我上次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,我们穷乡僻壤劳苦大众,管不了家国天下,所做的一切只为了自保。”
柳道非咬了咬后槽牙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,“不让你白帮,条件你提。”
苏然眼睛亮了,往前探了探身子,盯着柳道非的脸,“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