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九没料到沈三牛为了赢这么不要脸,被抱住腿动弹不得,气地骂道:“说了只能用手抓玉佩,你这是耍赖,不算!”
“怎么不算?拿到就算我赢,你愿赌服输,快叫舅舅!”沈三牛抢了玉佩就跳起来嚷嚷,把红九气的要跟他绝交。
忘川刮着自己的小脸笑话沈三牛,“三舅舅羞羞脸,耍赖皮。”
“小九哥,你以后别跟我三舅舅打赌了,他最赖皮!”江城也笑着道。
沈三牛指着江城和忘川嚷,“你们两个小叛徒,就知道向着他,到底谁才是你们舅舅?”
红九一把揽过江城和忘川,得意地冲沈三牛挑了挑下巴,“走,咱们不理他这个赖皮鬼,回屋睡觉去。”
“时候不早了,你们都快回去睡吧。”沈良玉有话要单独问苏然,见这几个小的终于肯走了,忙催促道。
忘川却转身回来抱住苏然撒娇,“娘,我想你了,我要跟你睡。”
沈良玉不由头疼,她有一大堆事要问苏然呢,今天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,她是越琢磨越琢磨不透。
苏然抱着忘川亲了亲,温声哄道:“娘和奶奶还有事要商量,你去找瑞娘,让她给你唱曲儿哄你睡。”
瑞娘是刘安最小的那个妾室,因举报有功被无罪释放,回到家中却遭到了哥哥嫂嫂的嫌弃,日子过的不太舒坦,就出来找活儿干,得知苏然后院招管事婆子就厚着脸皮找上了闫瑞。
苏然便让闫瑞把瑞娘留下当管事娘子,负责打理后院,监管育婴堂,这几日下来,干的不错,细致周到,有她帮忙,苏然轻省了不少。
“那好吧。”忘川勉强答应了,跟着红九他们离开。
走到房门口,红九飞快转身看了一眼,看到沈良玉一脸凝重地凑到苏然跟前,不由心里一紧。
今晚的事他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,感觉殿下和军师的处境不太妙,可他偏又帮不上什么忙,只能干等的滋味实在不太好受。
沈良玉觉得抢寿礼这事决定的太突然,罗老将军他们同意的也太顺利了,她心里不踏实。
苏然把自己的推断跟沈良玉说了一通,又说了自己的打算,听的沈良玉难以置信,“照你的意思,他们跟咱们其实都各有各的目的,大家却都装作不知道对方的目的,凑一块演戏呢,啥歃血为盟其实都不算数啊?”
“当然算数,寿礼肯定是要抢的。”苏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:“娘你别把这事想的那么严重,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,反正事就是这么办,你就当这是搂草打兔子,成与不成,先搂一把试试呗。”
沈良玉听得直皱眉头,“这哪儿能试?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可要出人命的,得慎重!”
苏然苦笑道:“慎重不了,没时间了,天还在继续变冷,雪要是一直下,没有足够的粮食和过冬物资,也是要出人命的。”
沈良玉脸色大变,她闺女这意思是还有一场暴雪天灾?
老天爷啊,还让不让人活了,他们好不容易才扛过来。
苏然也希望是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糟糕了,明天起床雪能停,气温能回升,可她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运气上,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