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不看她，闭目养神。
女人见我不说话，犹豫了一下，用谨小慎微的语气说道：
“大人，贫尼是空性庵的空心，早就该来拜见你，知道你忙，所以……”
“你是住持吗？”我打断她的废话。
“住持是空云师姐，我负责打理外事。”
“找本钦差有事吗？”
“今年到了报备时候，官府说，西山是大人的封地，而且由你亲自管理，所以……”
我差点忘了，我是要亲自管理西山的，当时只考虑天工局和皇觉寺了，最近因为延寿庵的破灭，竟然忘了还有一个空性庵。
孙桥裹着浴巾走了进来，从远端下水，浴巾扔回岸上，因为开着天窗，温泉浴池清晰可见。
“报吧”，我随口说着。
“那，贫尼找哪位大人报呢？”
我抬了抬下巴，意思是找对面那人。
空心师太看向那边，孙桥正好站起身，向我抱拳，说道：
“多谢大人，下官领命！”
我这才看了一眼空心，她正故作矜持低下头，姿色不错，前凸后翘的，没有戴帽子，大大方方的光着头，圆嘟嘟的脑袋，别有一番风情，不禁多看了她两眼。
孙桥久在军械所任职，对空性庵非常了解，边洗边和我介绍庵里的情况。
天马行空和我讲了一大堆，尼姑的风流事。
空性庵建于四十年前，原是朝廷为方便阵亡将士的妻子，祭奠丈夫祈福亡灵而兴建的佛堂，一些女人住了下来，落发为尼，后来有人忍不住寂寞，与和尚樵夫发生了苟且之事，就一发不可收拾，许多民间的寡妇也来这里当尼姑，风流事就更多了。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毕竟里面供奉着数千将士的灵位。早一批的尼姑都没有了，现在的都是远近各地来的，多数是寡妇，所以人们都暗地里称其为寡妇庵……
我心里有了数，
“孙大人，给她们拨一万两银子，再发点物资，就说是伯爷我赏的，另外告诉她们，好好修佛，多做法事，别搞出大动静，否则伯爷我拆了她们的庵门，把她们都充做军妓。”
“大人真是英明！妙啊，实在是高！”
“少拍马屁，本钦差不吃这一套。”
“是是，下官这就去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