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二十五日,奕率领二十万满蒙大军开进通州,除了满蒙大军外,还有直隶六镇兵马共五万人也悉数达到。
奕的部署和当年的僧格林沁抗击英法联军一样,他自己亲自坐镇八里桥,派都统马善率领两万人驻防马驹桥东南的采育,防止海匪从西绕道进攻京城。保定将军成保率领一万人防守通州城,都统赫叶领一万人驻守于家卫。
八里桥西侧十里,清军扎下连营千座,旌旗如林,迎风招展,威势不凡。
奕虽然从未领兵打仗,但他天生聪慧,一触即通,将大军整理的井井有条。扎下营寨后,他立刻发动十数万清军在八里桥一带加急修筑壕垒。中军大帐内,奕和文祥商讨大战事宜。文祥曾是军机大臣,但因是奕亲信再加上汉人集团不被信任被降为兵部侍郎,现跟随大军为奕出谋划策。
“王爷,大军已经部署完毕,只等海匪到来了!”
奕身穿慈禧赏赐的黄金锁甲,极为威武,此时抚摸着高宗宝刀,这是乾隆皇帝的佩刀,华美绝伦。
“天下大势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,想我大清入主中原两百载,难道也逃不过这个定律?”
文祥轻叹一声,他明白自家主子对这一战没有信心,所以才发出感叹。
“王爷,事情也许还有转机,听说此次海匪由匪首刘峰亲自统帅,如果我们能在此战击毙此人,海匪大军必然不攻自破!”
奕轻笑道:“文祥,你说的太轻松了,海匪十数万大军难道连一个统帅都保护不了?说句实话,我到想见见这位年轻的匪首,他是怎么做到如此地步的?”
文祥不语,天知道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不到七年就将大清搅得天翻地覆,连西方洋人都不是他的对手。
“文祥,你我知交一场,你实话告诉我,大清还有希望吗?”
文祥本来想说大清国运悠长等话,但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“王爷,此战凶险,文祥无法预测,但您就是大清的希望,不可灰心啊!”
“哈哈哈,希望吗?现在朝廷由一个女人把持,能有什么希望!”
“王爷,我说的就是此事,如果,我说的是如果此战无法打败海匪,难道王爷就这样回去?”奕眼内精光一闪,说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文祥反问道:“太后派您出战,您想过战败的后果没有?”
“如果战败,必以死回报列祖列宗!”
“王爷忠肝义胆,文祥佩服,但您死后呢?大清只剩下两个太后还有幼帝,他们退回关外,难道就能守住大清最后的祖地吗?”
奕摇头道:“哎!说句实话,太后权术确实厉害,但守土军事,她可不通,不光如此,经过连番大战,精英尽失,想我堂堂大清,最后竟然连一个能战之将都没有,想想就觉得可悲!”
文祥说道:“王爷,文祥也说句掏心窝的话,此战能胜最好,一旦战败,这丢失天下的责任必会由您一人承担,到时候即使能退回关外,太后恐怕也不会放过您!”
奕一愣道:“此话怎讲?”“很简单,关外不同关内,满人勇悍,只服强者,必会对两位太后以及幼帝有所诟病,甚至希望由一位英明的领导者带领大清重新崛起。太后恐怕也会想到这一点,细数大清的皇脉,只有王爷一人能力可当此任,您就是最大的威胁,就算王爷一片忠心,恐怕也不会有好结果!”
“大胆,信口雌黄,此刻乃是决战之际,你这是乱我军心,该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