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菲看到来人后,不禁喜极而泣。
就见沈毅手持剔骨尖刀,站在癞头男身后,冲着谢菲淡淡淡淡一笑。
“怎么?这么晚了还出来赏月吗?”
谢菲泪流不止,却说不出话来。
癞头男这时候一个劲的求饶。
“大爷饶命,大爷饶命,我再也不敢了!求您饶了我吧!”
沈毅也不担心这个人敢反抗,便后退了两步说道:“转过身来跪下!”
“是!”癞头男颤抖着转身,可一见到沈毅,便愣了愣,然后方才跪下。沈毅注意到了他的异样,同时也觉得这个癞头男有些眼熟,不禁凑近了仔细看。
癞头男一个劲的低头躲闪,沈毅冷笑一声,“抬起头来!”
癞头男不敢不听,这才抬头。
沈毅的视力极好,端详了片刻后,突然想起这人是谁了。
“唐凡?”
没错,这个癞头男正是唐萱儿的父亲,那位酒色财气样样均沾,唯独没沾良心的唐凡!
唐凡羞愧难当,低头不语。
沈毅站起身来,看着这个衣衫褴褛的唐凡,不禁有些感叹。
这个家伙,命还真大啊,那么大的水灾,他都没死。
“唐凡,你可知罪?”唐凡浑身一颤,然后咬着牙说道:“沈毅,我女儿现在都成你的小妾了,你难道还真敢拿我怎样不成?”
唐凡这是虚张声势。
实际上这么长时间,他一直没有离开扬州,一直靠着坑蒙拐骗在一些土窑中厮混,直到后来扬州大水,他却侥幸存活下来。
本来以他那被酒色掏空了身体,就是不被淹死,也得冻饿而死了。
幸好沈毅及时调拨粮食,救民于水火之中。
他便每天去粥场喝粥,偶尔也偷鸡摸狗,倒也勉强度日。
这段时间,他的耳朵里也已经灌满了沈毅的大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