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文士,凡扬名者,莫不是风姿卓绝,俊朗喜人。
皆因有钱人才能读书,而这个时代有钱之人多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财富,他们祖辈便是富贵之人,有钱娶貌美的女子为妻为妾。
如此几代之后,后人的容貌自然也会被优化的格外的出色。
故而一个人能否成才,甚至第一要素便是他的脸。
与人交往,入朝为官,桩桩件件都要看脸。
你若是长得不好看,甚至就连官都是做不成的,因为会有损朝廷的威严。
杨修作为关西杨家这一辈中的翘楚,以往所认识的人莫不是姿容上佳之辈。
别说是丑了,就连一般长相之人都是没有见过的。
如今咋一见张松这幅面容,非但不觉厌恶,反而有些好奇了起来。
“阁下这面相……”杨修有心想说丑了些,怕是丞相不愿见,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这样说太伤人了,便换了一种说法:“颇有几分特别,怕是会让丞相不喜,不如先告知在下此行所为何事?我也好代为通禀一二。”
“面相……”
张松自然是知晓杨修这话中的含义,当即便神情一冷。
面相面相,又是面相!
在益州便是如此,自己与兄长都已经到了出仕的年纪。
可兄长前些年出仕便是县令,而自己呢?不过县中一小吏而已。
明明自己文采、学识、才情桩桩件件都在兄长之上,幼时族中师长教学自己都是比兄长学得快,懂得快也会的快的。
可自己从未收到过哪怕是一句赞誉,唯有兄长不过是做到自己早已做到的事情,却能得到族中上下的称赞,当真是不公啊!
一念至此,张松的心似乎更多了几分烦躁。
“喜与不喜,并非是阁下能够做决定的!在下自问才华不逊色于这丞相府内任何一人,更何况此行前来也是为丞相送来一份大礼,还望阁下莫要横加阻拦才是!”
张松的语气不善,但杨修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是闻言更多了几分兴致。
“好大的口气,你可是这丞相府内此刻都有谁?”
“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