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雅下意识地转过身，发现是叶临修的药碗摔碎了。
随着药碗的摔碎，碗里的药也撒了一地。
顾清雅已经忙了一整晚，累得几乎直不起腰了。
如今看到这一满地狼藉，她心中的怒火，再也压制不住。
“你就不能好好地拿碗吗？”
叶临修手足无措地望着顾清雅，垂下眸子，就像一个受伤的孩子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我帮你收拾。”
叶临修说着，挣扎着起身，下了床。
不知道是不是高烧过后，身体虚弱。
叶临修双脚刚一落地，眼前一黑，竟然直直地扑倒在地。
顾清雅本来还冷眼还看着他，下一秒看到他突然摔倒在一地的碎片上，心不由得一惊。
她快步走过去，语气里尽是责备：“谁让你下床的？”
叶临修显然是被摔晕了，缓了好久，才回过了神。
他刚要起来，发现自己的两只手，不知何时以及鲜血淋淋，他胸口的衣服都被划破了。
锋利的瓷片划破了他的衣服，刺进了他的肉里。
“小雅，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，我......”
“你看看，这满地的狼藉，还不叫给我添麻烦吗？”
顾清雅没好气地指了指一地的药水，生气地道。
“小雅.......我，对不起。”叶临修整个人趴在地上，狼狈至极。
他这一句“对不起”极低，极低。
几乎低到了尘埃。
顾清雅的怒火，几乎是在看到男人的狼狈模样时，慢慢熄灭。
她烦躁地半蹲下身：“还有力气吗，把手搭到我肩膀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