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一头沉默了半晌。
顾清雅已经猜到了答案。她挂断了电话，整个人缩在了床上的一角。
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，墙上的挂钟，敲响了下午4点的钟声时，她坐了起来，双眼布满血丝。
胃里的恶心，再次翻滚而来。她冲进了厕所，抱着马桶狂吐了一番。
吐完，她整个人虚脱地坐在地板上。
想起母亲死前急促的呼吸声，她拿出手机，拨打了疗养院医生的号码，装作漫不经心地咨询了母亲死亡的情况和具体时间。
“我们听到仪器的报警声，赶到你母亲的病房时，她的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。我们立即展开了长达30分钟的抢救。可是.......”主治医师一阵哽咽：“还是晚了。你母亲没有抢救回来。”
“那一天，有人去看过我母亲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主治医生仔细回想了一下，又再次确认了答案：“应该没有。”
“我现在方便去疗养院看看你们的监控吗？”顾清雅看了看时间还早，决定去一趟医院。
“现在吗？”主治医生问。
“嗯，现在，我有一件事要确认一下。”
“可以，你过来吧。”
挂完电话，主治医生皱眉：“怎么突然要查监控了？”
他的喃喃自语，被坐在旁边的同事听到了，反问：“什么监控？”
“也没有什么事情，就是我以前治过的一个病人的家属，说要来看监控。”主治医生无奈答道。
办公室里，某位医生抬起了头警惕地看了一眼主治医生。
“为什么要看监控啊？”旁边的同事像个好奇宝宝，继续问。
“哎，可能接受不了母亲去世的事情吧。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。”主治医生叹了口气。
半个小时后，顾清雅出现在了疗养院。主治医生亲自接待了她，并且将她到了监控室，重看了母亲去世那一天的监控。
意料之中的，都没有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。
但是，她也发现了监控的视频缺失了好几段。
“看来有人对监控做了手脚。”顾清雅咬着嘴唇，心下更加确定母亲的死一定另有蹊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