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夫子来之后的事情,整个村子都听说了。
起初苏妙把孩子们分为两班,分别教学,就是因为这些孩子小至五岁,大至十四岁。
年岁相差甚远,领悟能力那是大不相同,这才分成了两拨。
没想到这新夫子一来,就要一同教学。
“怕不是为了腾出屋子给自个儿住,这才这么安排吧?”
“总之有人愿意来咱这小村子来教学,那已经很难得了,咱还挑啥啊。”
“也没人求着他来,原先苏妙不是教得好好的么,咱村又不是没个读书人,他莫不是仗着自己是县丞大人身边的人,来咱村摆官架子来了。”
“是啊,听说里正把自家屋子收拾出来给他住,他也不要,偏要住在小学堂。”
“当真是难伺候啊。”
小学堂的夫子,一个月能领二百文的月钱。
先前苏妙在的时候,常常把这些钱分一部分出来,贴补那些个家境贫困,交不出束脩费的孩子。
如今苏妙不当夫子了,怕是那些交不起束脩费的孩子连学都上不了。
果然不出几日。
小学堂的孩子们纷纷叫苦不迭。
新来的缪夫子很是严厉。
默不出诗文,便要戒尺伺候。
不少学生都被惩戒过。
祁子南每日下学回来都不免哀嚎一番。
甚至比起初从武馆回来时还要悲戚。
“娘,我不活了!这么多功课,我咋做得完啊!做不完明日还要挨戒尺!”
“能有多少功课,你都写了一个多时辰,竟还未写完。”
“娘,你不知道,这个缪夫子简直丧心病狂啊,他让我们抄书,但凡有一字不规整,就得重新抄过。我昨日不过是漏写了一个字,他今日便罚我抄五遍!”
“整整五遍啊!若是抄不完,我明日就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