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她和我说话,不禁挑逗她说:“还以为你永世千年不和我说话了呢?”苏雪听了脸涨的通红,愣了一阵说:“呸,跟着四眼都学的什么好东西,一看见姑娘了就想着解姑娘家的衣服。”
苏雪骂完了,转身一把躺下。这回是真的生气了,我赶紧过去哄苏雪,苏雪侧身朝里躺着,嘴噘的老高。
我叫着小雪,哄了好长时间。苏雪才不理我坐起来,我赶紧给苏雪盛饭说:“一个气生这么长时间,菜都凉了。”
苏雪在这些上有些僵木,不似韩橙心撒娇撒痴,搞得人心痒难当又无可奈何。我给苏雪夹菜,问她这个好不好吃,那个还好吃。
苏雪又生硬的命令我:“我要吃那个,给我夹一点。我要吃这个,给我夹一点。”
吃完了苏雪要我给她洗脚,我们没带盆子。我好话哄着她明早出去再洗。一时间帐篷里我两个人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反正很别扭,想着身边有个人就好了。苏雪起来坐下的好几次,终于强抑制着自己坐稳了,拿出书读起来。
我厮混苏雪:“这个书里都说些什么啊?我就看过一点四书五经和我的那本《赊刀印谱》,再就一点封神演义啊什么的。这些书都没怎么看过。”
苏雪懒懒的说:“还能说什么?专门说你和四眼去窑子里的那些的。”苏雪害怕,也害羞和我说话,故意做出淡然的样子。
苏雪侧身躺着,手支着脑袋翻书。我漫无边际的和她乱扯。一会说我们的赊刀术怎么样怎么样,一会说那个姨娘风情怎么好怎么好,一会又说那个姐儿在床上多么迷人等等。
苏雪开始打瞌睡,叫我陪她出去解手。回来以后我往火盆里加火,苏雪睡下了。
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我不敢再造次。但是一个人守夜也是十分难熬的事情,我叫着小雪,涎着脸皮笑说:“我和橙心抱着睡,天再怎么冷,我俩一点也不冷。”
苏雪把身子往里挪挪,我一下钻进苏雪盖的毯子里,就七个八个起来。苏雪不耐烦似的抱怨:“真是的,一天就想着这个。”
第二天早上我俩起的很迟,苏雪慌张的穿衣服洗漱,害怕今天四眼会回来。我慢条斯理的做早饭。
吃完了,苏雪也平静下来。外面阳光非常好,潭水像一张墨绿色的毯子,在阳光下起伏摇动。潭水让我想起韩橙心的呼吸声。
苏雪拿湿手帕擦褥子上那块红色的血斑,她忽然回头不怀好意似的笑着问我:“橙心也这样吗?”
我笑说:“不这样,她和她表哥很小就好了。”苏雪冷笑着对我一噘嘴。我看苏雪今天很活泼,已经不似昨天那样害羞了。我笑说:“你倒是个正经好人。”
苏雪又一个字“滚”,不知何故,她忽然很害怕今天四眼和二妞过来。擦拭了好半天的褥子都擦拭不干净。我一把拉起她的手说:“走,去外面玩去。四眼看见了就说是鸽子血。”
韩橙心嗲着声音挣扎说:“哎呀,人家累得很,不想出去嘛。不想走路。”我就带她去潭水边,给她洗澡。
四眼也没来,我和苏雪几乎变成小两口了。苏雪的欲望好像也像山间的草木一样,渐渐生长起来,而且越来越茂盛,几乎把树林撑破了。
我怎么着都觉着是在像韩橙心对我一样对苏雪,苏雪也挣扎着沉沦着,欲罢不能。
这天中午我俩从帐篷里出来,我终于决心今天无论如何要去山里走走,不能再这样每天闷在帐篷里昏天黑地。
苏雪也说出去透透气,我俩牵手去山谷那边。身子里充满了虚弱的力量,我俩都害怕登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