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蓉给这图增加了点凶意。
但仍不够。
又增加了一次，勉强过关。
虞蓉腼腆一笑：“抱歉。”
苏迁笑回：“长公主仁善，见世间万物皆以仁义，画不出这凶狠也是应当。”
皇太后抓椅子把柄的手捏出数根青筋来。
包括宣文帝在内的众臣很是同意这个观点，如今的嘉宁长公主在他们眼中即貌美、善良、单纯、有才情、集世间一切美好的白月光。
虞蓉：……有没有一种可能，我只是单纯笔力不够？
这人画像一出，顺天府尹和大理寺卿同时嗅到不对劲。
身为百姓，对于官宦家子弟一般是又怕又敬，哪怕真的有厌恶、害怕，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暴露出来，哪怕埋个头躲一下也好啊。
趁着嘉宁长公主继续绘画期间，他们忙叫来镇国侯世子身边一干小厮问话。
对于这些人，两位大人可就没那么客气，几乎是拖拽上来的，他们身上都有不少血，可见这段时间受尽苦楚。
其他人都习以为常。
唯独在现代活了两世、很多东西已刻入骨子里的虞蓉很是不适。
她并非圣母，相反足够冷漠，只要这一幕不出现在自己面前，可当不知。
但出现了，仍然对这吃人社会心有余悸。
怕下一个是自己。
跟她交流的苏迁第一时间察觉，目光滞留在她隐隐乏出水雾的美眸上，无声叹惜，移动半步，将审讯遮掩。
而这明显动作也根本逃不过在座人精的眼睛，误会一重带一重。
与此同时，审讯终于露出突破口。
这个人被提审的小厮竟然都认识，只不过，他们认识的不是这个人，但这两个人有六、七分相似。
赵大人问：“你们认识的是谁？”
小厮胆小地看了眼镇国侯，吞吞吐吐回：“是世子爷的一名通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