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,我们来了。”于盼盼推开院门,于大志正在院子里徘徊,很显然是在等他们。
于大志帮着他们把东西搬进屋:“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回来?”
“我们不能回C市,就请爸爸给大家带点礼物。”陆润和说,他指着那两箱特供酒和十条特供烟说,“这是我爷爷特意给爸爸准备的。”于大志不怎么抽烟,这是让他回去招待亲戚朋友的,让他告诉他的朋友们,他的女儿已以经嫁人了,并且嫁得还不错。
其他的东西都是于盼盼准备的:她给于大志夫妇一人一套衣服、一双皮鞋和两盒补品;杨老太婆一套衣服、一双布鞋和两盒补品,三小和于冰一人一套衣服和一双皮鞋。
在于盼盼分礼物的同时,陆润和与于大志进了于盼盼临时住的房间,商量事情去了。
“你就不给你舅舅他们捎点什么回去?”杨老太婆看着于盼盼分礼物,礼物分完了却没有杨冬林他们的,心里就急了。
“我只给我添了妆的人回礼,舅舅给我添妆了吗?我大伯、姑姑他们都没有捎礼物,凭什么舅舅就要区别对待?”事实也确实是这样,于大明、于荷、于桂都没有给她捎来添妆的东西,所以她一个都没给他们捎回礼。
于盼盼结婚,虽然是在帝都办,但于大志还是通知了他们,邀请他们来帝都参加婚礼,只是三家人都认为陆润和已经调回帝都了,于盼盼以后也不会回C市,就是再有出息他们也得不到好处,就没必要花钱添妆了。
于盼盼也认为这样最好,她就不欠他们的人情了,以后他们家有什么事也不要随礼了,譬如杨平结婚,要是杨冬林给她添了妆,她就得还礼,不管她与杨平有多大的仇,都得给杨平捎去比杨冬林添妆的价值稍高的添妆礼。
“你就不能给杨平捎点什么回去?让她冷冷清清地出嫁?”杨老太婆瞪着于盼盼说。
“我又不是她的爹娘,她出嫁冷清也好,热闹也好,都跟我没关系。”于盼盼冷冷地说。
“她是你的嫡亲的表姐,你得到了那么多金饰,就不能分一两件给她?还有你结婚那天穿的衣服,也回去拿过来,给杨平结婚当嫁衣。”杨老太婆大手一挥就替于盼盼做了决定。
“什么都不给,金饰是我师父和师兄们给的,是他们的心意,衣服是我自己精心做的,不仅花了钱,还花了不少精力,万万没有给别人的道理。”现在的于盼盼一点也惧怕杨老太婆,就是她的眼睛瞪得再大,再发脾气,她都可以当做没看到。
“你这个白眼狠,没良心的,养大你的什么用?”杨老太婆指着于盼盼大骂。
“我是我奶奶养大的,我也尽力回报她,她说要吃鱼,我就下河去捉鱼,她说想吃肉,我就去山里捉山鸡、打野兔,她老人家病重躺在床上,我不仅给她端茶倒水,侍候她吃喝,还给她倒屎倒尿,每天擦洗,把她打理得干干净净,让她活得清清爽爽、舒舒服服,她说我是最贴心的孩子。”于盼盼面无表情地说,“我没过吃杨家的,没住过杨家的,也没穿过杨家的,所以杨家人没养过我,也不需要我回报,更无从说起是不是白眼狼,是不是没良心。”
“杨冬梅,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。”杨老太婆指着杨冬梅恶狠狠地说。
“她说得对,杨家的人没养过她,也不能指望她有所回报。”杨冬梅内心的深处对娘家也是有怨的:她生于盼盼的时候,因为是个女孩子,她的娘家三朝都没来送(C市的风俗是女人生孩子的第三天,娘家人会送来产妇在月子里吃的东西和婴儿穿的衣物等,特别是生第一个孩子时更加重视,代表着娘家对女儿和外孙是否看重),让她在于家坪抬不起头来,更是糟到刘水玉的冷嘲热讽,不然她也不至于迁怒于盼盼,把她扔给于家的老太太,对她不管不顾,以至于两母女变得水火不容。
“你这个没良心的,我把你养这么大,现在翅膀硬了,就翻脸不认人了,当初生下来的时候怎么没把你掐死。”杨老太婆拍着大腿,指着杨冬梅边哭边骂。
杨冬梅的脸胀得通红,想要劝又不知道说什么,只能低着站在到一边,任由老太婆骂。
于盼盼则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,她知道这是杨老太婆拿捏杨冬梅的杀手锏。
“这又是怎么了?”于大志和陆润和听到骂声就走了出来。
“外婆嫌我没给杨平准备结婚礼物,想要我的金饰和嫁衣。”于盼盼地笑了笑。
“盼盼结婚,你们杨家人空手着来,还有脸要盼盼给杨平准备礼物?还要金饰和嫁衣,你们杨家的脸也太大了吧。”于大志冷着脸说,“是不是我于大志太好说话了?替你们养大了杨平、杨安还不够,还要来盼盼这里刮油水?要是这样,你们就把杨冬梅领回去吧,让她回你们杨家给你们当牛做马,我们于家伺候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