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在不经意间悄悄流逝,很快就到了清明节,从两天前开始,老爷子的情绪就很底落,一幅了无生趣的样子,于盼盼的心情就变得沉重了起来,生怕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。
这天,于盼盼跟老师请了假,陪着老爷子去扫墓,首先去了烈士陵园,老爷子用手帕仔细地擦试墓碑,虔诚地献上他亲自选好的鲜花,看着亡妻的相片泪流满面。
“夫人,我多想叫你一声老婆子,可是,你永远都这么年轻,我都成了个糟老头了,你还是这么年轻,老婆,我还是叫你老婆吧,这样多亲切,你也不要嫌俗气,今天这里也没外人,我给你介绍,这位就是我们的孙媳妇于盼盼,我们的乖孙子慧眼识珠,给我们找了个好孙媳,要是你还在,肯定会喜欢她的,她跟你很象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还有一手好医术,不仅治好了润和的腿,也治好了我身上的伤,厨艺也很好,手也巧,可惜你早早地走了,不然也能跟我一样享孙媳妇的福了,现在我的生活都是她打理的,你看,我身上穿的衣服、鞋子都是她亲手做的,你就放心吧,老婆,你以后也要保佑她,保佑她和润和两个平平安安,顺顺利利,给我们陆家多添两个重孙子。”
“盼盼,眼睛都肿了,别哭了,跟你奶奶行个礼吧。”老爷子擦了擦眼泪,看到于盼盼哭得伤心,心想她真是个善良的孩子。
于盼盼在墓前跪了下来,恭恭敬敬地了磕三个头,给她上了香,烧了纸钱:“奶奶,我是于盼盼,是您的孙子陆润和未来的妻子,等润和回来,我们就要结婚了,您要保佑爷爷和润和,保佑他们身体健康,工作顺利,以后,我会替您和婆婆照顾好他们的。”
接下来两个人去了公墓,陆润和的母亲就长眠在这里。
于盼盼用手帕把墓碑擦试干净,老爷子送上给女儿带来的鲜花,郑重地给她介绍了于盼盼,并让她保佑于盼盼和陆润和才让于盼盼跟她行礼。
于盼盼给她跪下磕头、上香、烧纸钱,并承诺她会代替她照顾她的父亲和儿子。
老爷子伤心过度,步伐都有点不稳,于盼盼就扶着他往回走,快出墓园的时候,碰到了手捧鲜花的江又雄。
江又雄看到老爷子和于盼盼两个,走过来轻声叫了声“爸”,又向于盼盼点了点头。
于盼盼喊了声“伯父”,老爷子则淡漠地点了点头,就示意于盼盼向前走。
回到家里,老爷子的神形很萎靡,于盼盼给他倒水洗脸、洗手,又给他泡了杯加了灵泉水的茶:“爷爷,您别太伤心了,先喝杯茶吧。”
“盼盼,润和的调令已经下了,他只要办好交接就可以回来了,前些天我找人算了算日子,近期最好的日子就是三月十六,那天正好是你的生日,你们就在那天结婚吧。”
“爷爷,不是说先领结婚证吗?”于盼盼疑惑地说,老爷向来是说话算数的,何为突然急着给他们办婚礼呢。
“盼盼,不久以后,爷爷得下去考察部队,时间比较久,家里没个主事的人不好,你们没办婚礼,别人就不承认你是陆家的人,你在这里住久了会惹人非议,而等下个好日子得下半年,所以我想让你们早点把婚礼办了,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主持陆家了。”
“那行,爷爷说怎么办就怎么办。”于盼盼爽快地答应了,她已经决定要嫁给陆润和了,早几个月晚几个月都没关系,想想到她生日还有大半个月,还来得及准备,而且她也知道长期住在未婚夫家不合适,就是领了结婚证,只要没办婚礼别人也不会承认你们结婚了,只是要给几位老爷子做针灸,不得不住在这里。
“我知道盼盼是个懂事的孩子,婚礼的事我会安排好,你只管安心读书,到时候开开心心做新娘。”老爷子开心地笑了,好些日子没见他这么开心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,老爷子除了上班就投入到了筹办婚礼中,受时代的局限,婚礼不仅不可能大操大办,还可能很简单,但老爷子仍然投入了极大的热情:他安排陆润和原来的卧室做新房,又在新房的隔壁给于盼盼布置了间书房,两个房间都重生进行粉刷,木地板也重新换过,家俱也全部换成了新的,卫生间墙上贴上了瓷板,连抽水马桶都换了。
铺盖,老爷子原来想给他们办四铺四盖,但于盼盼坚持自己买铺盖,老爷子只好把掏来的棉花票和布票都给了于盼盼。
于盼盼自己买了两床棉被,用新收获的蚕丝做了两床被子,棉被就做成钉被,被面为绸缎,一床红色,上面绣着龙凤呈祥,一床为绿色,上面绣着富贵牡丹。她做了四套四件套,一套红底上面是同色的玫瑰花,一套浅蓝色上面是深蓝色的小碎花,一套淡红色上面绣着小牡丹花,一套黄色的被套上绣着小苹果,而蚕丝被则用这其中的被套套着,另外是两床床单和两对枕套。同时给老爷子也做了床蚕丝被,做了套浅色暗纹的四件套。
瓜子、花生、粮、油、菜等都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,老爷子对她拿回来的东西一般不问,以为她是从黑市买回来的,只是偶尔拿些钱给她,她也毫不拒绝地收下,因为以她的微薄的生活补贴支撑不了这些开销;烟、酒、糖则由老爷子负责。
几天以后,于盼盼想到的基本准备好了,而老爷子则在查漏补缺。
令人高兴的是清明前她栽在后院里的西瓜苗和香瓜苗都长得很好,种下的苹果树、枣子树、樱桃树和插扦的葡萄滕都成活发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