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,以后让我和润和好好孝顺您,让奶奶她们在天上看着也放心。”于盼盼红着眼圈,抱着陆老爷子手臂说。
“好。”陆老爷子柔柔她的头发,笑着说。
三个从又说笑了一阵,眼看时间差不多了,陆润和和于盼盼就准备去江家,江老爷子有三儿两女,大儿子在军区,他的妻子在军总医院工作;二儿子也就是陆润和的父亲,年前刚调回帝都,现在在总后勤部,他的妻子是个小学教师;三儿子没有从军,两口子都在华石油工作;大女儿在海军医院工作,她的丈夫也是海军医院的军医;小女儿两口子都在T市商业局工作;加上孙辈就是一大家子人。
于盼盼给江老爷子准备了两只腊兔子、一块腊肉、一只腊鸡,因为他今天过生日,又准备了一盒灵芝茶和一块衣料做为生日礼物;给他儿女的都是两只腊鸡和两块腊肉,每个人都一样,连陆润和的父亲也一样。
十一点来钟的时候,陆润和提着礼物,于盼盼提着陆老爷子送给江老爷子的两瓶酒去了江家,这时,江家的儿孙都到齐了,可谓济济一堂,看到陆润和带着未婚妻来了,各个的表情都不同,可以说精彩纷呈。
陆润和面不改色地给于盼盼介绍大家,于盼盼也大方地跟各人打招呼:该行礼的行礼,该点头的点头,又把自己的礼物一一呈上。
“真是土包子,连送的礼都那么土。”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。
“我出身于乡下,是土,可是我看你这个嘴里不吐象牙的也高雅不到哪里去。”于盼盼认出这是陆润和的二堂哥江润岩,江大伯的二儿子,比陆润和大了一岁多,小时候跟他大哥一起联合刘珍的侄子欺负江润和,三个人经常打得他遍体鳞伤。
有次被逼狠了违背了陆老爷子不准使用武功的教训,奋力反抗,打断了刘珍侄子的手,打破了这两兄弟的头,引得刘家和江家大闹陆家,陆老爷子只好把不满十岁的陆润和送进了军校,过早地开启了他的军人之旅,所以于盼盼对他们兄弟没有任何好感,连带对江大伯一家都有三分不喜。
“你说什么?”江润岩恶狠狠地瞪着于盼盼。
“难道我说错了,你的嘴巴里能吐出象牙来?”于盼盼无视他的眼光,戏谑地说。
“你欠揍吧。”江润岩撸起袖子就要过来打人。
“想打架?盼盼,你就陪他练练。”陆润和冷笑着说,他一点也不怕于盼盼受到伤害,要是江润岩真的动手,倒是盼盼立威的好机会。
“小岩,你干什么?真是出息了,学会打女人了。”江老爷子大声喝住江润岩,又对于于盼盼说,“你二哥性子有点急,但没坏心,你不要跟他计较。”
“知道了,江爷爷,看在您的面子上,我不会跟他计较的。”于盼盼点点头。
“于盼盼是吧,听说你们带了两麻袋腊菜和一麻袋干货回来,怎么就拿这点过来?还有,听说你给你陆家的爷爷用高级蚕丝做了两件衣服,怎么这边的爷爷奶奶什么都没有?”这时,江老太太的目光象两把利剑,直直地剌向于盼盼。
“江奶奶您说笑了,腊菜,说起来是两麻袋,其实也没多少,送给您家的和送给各位叔伯姑姑的加起来就超过一麻袋了,另外我还要送点给我师父,陆爷爷那边就没剩多少了;至于衣服,您和江爷爷儿女成群,孙子孙女更多,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未进门的孙媳妇插手,陆爷爷那边,陆奶奶和陆妈妈都去世了,家里就两个大男人,他们工作又忙,我只能勉为其难地给他们做点衣服鞋子了。”
“哼,伶牙俐齿,既然腊菜没有了,衣服也没准备,陆老头又给了你不少侨汇券,就拿点出来给你的弟弟、妹妹们去华侨商店买点中意的东西吧。”
于盼盼看了一眼陆润和,对方眼里满是震惊:昨天带回来的东西被人知道了还情有可原,没想到早上爷爷送侨汇券的事也被他们知道了,说明家里也该清理了。
“侨汇卷?我怎么不知道侨汇券这回事?”于盼盼睁着大眼睛,惊讶地问。
“今天早上陆老头不是给了你一沓钱和票吗?其中就有侨汇券。”江老太太笃定地说。
江老爷子和江又雄惊讶地看着老太太:他们没想到,他们家的老太太居然把手伸进陆家了,还毫无廉耻地跟晚辈索要东西。
“江奶奶,你看错了,陆爷爷给了我钱、布票、粮票、糖票、鸡蛋票、工业券,就是没有你说的侨汇券,那侨汇券我虽然没见过,但上面总有字吧,我想字我还是认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