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盼盼吃了碗粥,换了套衣服就准备跟于大志去省城C市的军医院,因为于大志是个军官,在军医院也有几个熟人,另外军医院的伤科也是省城里最好的。

    “大志,你回来了,正好,你让盼盼把房子腾出来,我好粉刷粉刷给小磊结婚用。”走到门口就碰到了从地里赶回来的于大明。
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同意把房子给小磊结婚用了?”于大志强压心中的怒火,大哥年轻的时候还是蛮好的,但结婚后就越来越自私了,自己的妈妈病了也不管,既不出力又不出钱,隔里隔壁的住着就看着年少的侄女一个人辛辛苦苦照料老人,从来不帮一把手,现在又因为房子的事把盼盼打成这个样子,让她躺在床上自生自灭。

    “你又不回来住,房子不给侄子给谁?”于大明理所当然地说。

    “谁说我不回来住了?这是我的家,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,这不还有我女儿住在这里吗?”

    “一个小头片子,让她跟着于倍到拖屋里睡就是了。”于大明无所谓地说。

    “她不去你们就把她打成这个样子?伤了人也不给送到医院去,就让她躺在床上自生自灭,还到外面说她懒不出工不看牛,哥,你真是我的好哥哥。”于大志咬牙切齿地说。

    “一个爹不痛娘不爱的丫头片子,死了就死了。”跟着于大明回来的刘水玉冷漠地说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刘水玉的话象把利剑生生插进于大志的心脏,痛得他差点窒息,是的,自己的女儿爹不痛娘不爱,还能指望别人看重。

    “没说什么,大志,你还是先去忙你的事吧,房子的事以后再说。”于大明瞪了刘水玉一眼,示意她别说话,真是个蠢货,怎么能当着人家的亲爹说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们还是祈祷盼盼没事,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。”于大志牵着于盼盼的手转身说走了。

    到了军医院挂了号后,于大志去找骨科专家郑医生。

    郑医生看到于盼盼头上那个包就被吓了一跳,放下手中的事情给她开单子去拍片:”这是怎么搞的?伤得那么重?“

    ”被我伯母打的。“于盼盼眼里含着泪说。

    ”你伯母也太狠心了,去拍片吧,但愿没事。“郑医生摇摇头说,教育孩子也不是这样教育的,简直是草管人命。

    “这小姑娘还活着真是命大。”郑医生看着片子,“你们看,这颅骨的裂缝这么大,这么长,还有那团於血也不小,都这样了还能活泼乱跳的,真是不可思义。”

    “这孩子昏迷了四天,这几天家里没别人,伤了也没人知道,还是自己醒来后才找人打电话通知我的。”听了郑医生的话,于大志后怕不已:自己差点就失去了这个女儿了

    “先住院吧,不能再到处走动了,必须卧床休息,一个月不能干活,三个月内不能干重活,这是住院证,这是病假条。”郑医生麻利地写好病历,交给于大志,让他去办住院手续。

    军医院的办事效率就是高,不到十分钟,于大志就办好了住院手续,带着于盼盼进了病房。

    病房是四人间,里面已经住了一个人,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兵,于盼盼看着有点脸熟,但想不起是谁,可能是军区大院的,于盼盼去大院的时候不多,但一年总会去那么几次。

    “子林,好些了没有?”于大志跟那个男兵打招呼。

    “于叔,你怎么来了?这是盼盼?”叶子林看到于大志带着于盼盼进来,很是惊奇,他知道于大志有个女儿,但一直生活在乡下,他常听自己的小弟说他的死党于波有个能干的姐姐,做的衣服鞋子相当漂亮,于波和于涛穿的鞋是大院里最好看也是最结实的;这让他们的表哥杨安妒嫉不已,几次吵着要于盼盼给他做鞋,杨冬梅跟于盼盼说了几次,要她把杨安的鞋也做了,但于盼盼都置之不理。

    “嗯,这是盼盼,她受伤了,来住几天院,盼盼,这是子林哥哥,是你叶伯伯家的孩子。”于大志给双方做了介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