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智军傍晚带了许多饭菜过来,是家里保姆做的。
两口子把小桌搬到床边,各种各样的菜摆了满满一桌子。
做这么多,是因为何树现在每天吃的很少很少,在齐智军看来,他吃那点东西都不如猫多。
每天只靠打药支撑,不吃东西营养都跟不上,哪能好的快?
所以今天他就让保姆多做些,总能有何树喜欢吃的。
但这满满一大桌饭菜,祝玉刚喂了何树两口,他就说吃不下了。
齐智军习惯性的板着脸:“你这不吃饭能好么?那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?大舅再去给你弄。”
“大舅,我真的饱了。”
躺了好几天不能动,吃下去的东西根本不消化。
而且有些难以启齿的是他也几天没有排便了,肚子里涨得难受。
祝玉每天在这儿守着,查房的大夫也每天问,所以祝玉知道是什么情况。
端了汤凑到跟前:“那你再喝两口汤,多喝水就好了。”
何树肚子上有刀口,之前那断枝虽然没有刺破内脏,手术后腹腔内积血还没吸收干净,他自己也使不上劲儿。
常规的给揉肚子也没法下手,何树之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这个问题难住。
祝玉知道何树脸皮薄,对着她更放不开,之所以请个男护工,就是为了方便,可还是不行。
勉强又喝了两口汤,何树说什么都不吃了。
祝玉叹了口气:“那就不吃吧。”
她跟齐智军也没了什么胃口,简单吃了几口就收拾了饭桌。
“小玉,晚上我在这儿,你回去收拾收拾,好好睡一觉。要想来,明天跟咱爸一起过来就行。”
齐智军也知道心疼老婆了,何树一生病,祝玉就先把自己熬得够呛。
“也行,你出来一下。”
祝玉把齐智军叫到了外面,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。
可想想齐智军粗手粗脚的,还乐意板着脸,又有些不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