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之耽兮,不可说也。

    崔妩的心跟坠了石块一样,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看着她运笔不稳,谢宥道:“心乱了,就别写了。”

    她怎么还是不高兴,自己是不是又没有说对话?

    崔妩黑瞳沉沉:“谁说只有心静时才能写,旷达豪迈者写就草书,写,妾就不能写心乱书?”

    谢宥竟不知自己娶了一个小无赖,无奈道:“胡搅蛮缠。”

    崔妩看透了,自己拖拖拉拉不去睡觉,他也不会走。

    她索性将笔一丢,回身直接蹦到谢宥身上去,“不写了,睡觉去!”

    谢宥怕她摔下去,赶紧抱紧,“这又是何做派……”

    崔妩这一蹦,才看到他耳朵已经红透了。

    还以为这人直接抱上来,有多游刃有余呢。

    “那放妾下去。”

    她松手,谢宥反抱紧了。

    “罢,外间无人,就这一回。”他来时遣散了屋里的人。

    她凝视着夫君耳尖的红,还故意凑近呵气:“没人,你把人都遣走了?”

    一想到谢宥来时就琢磨着来赔礼的事,还提前把人遣散了,崔妩就有些忍俊不禁,那点气瞬间溜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。

    两个人对视着,谢宥的耳朵更红,轻咳一声: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他一路走得稳当,崔妩在怀里仿佛没有重量一样。

    一路上灯一盏盏灭掉,光亮逐渐暗了下来,崔妩真有些困了,眼睛一开一阖,看谢宥把最后一盏灯灭了,黑暗彻底环抱住两人。

    床帐微动,夫君睡到身侧。

    可真睡到了床上,崔妩又忍不住琢磨琐事,时间紧迫,有些事还是得早日布局才好……

    “今日去做什么了?”谢宥感觉到她走神,手掐上了她的脸。

    “官人你已经问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