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,听岳父的意思,是想让他什么也不带。

    光溜溜的滚蛋。

    马吴兴害怕了,他也不知道岳父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,担心岳父胡说,他干脆自爆,还不忘把错全部推在周圆圆身上。

    显得他多无辜。

    邓望舒从他的只言片语里,听出个大概:“夫君?你在说什么啊?谁威逼你,什么孩子?”邓望舒一脸诧异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心里却起了惊涛骇浪。

    马吴兴不敢抬头与邓望舒对视,他双手实在颤抖的厉害。

    不等他回答。

    坐在上位的邓纪年,骤然骂道。

    “这个畜生,早在娶你之前就与人行了苟且之事了,还把人家肚子弄大了,只怕再有一两月孩子都该生了,呵呵,他去赶考前,我派人跟着他,就是怕他在外乱来。

    没想到啊没想到,我邓纪年聪明一世,被你这个畜生耍的团团转,常赢,你来说,把你看到的,听到的,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小姐,畜生东西。”

    邓纪年懒得再跟马吴兴废话。

    他指着身旁的下人,让他代替自己说。

    “是,老爷,先前我听您的吩咐,在镇上租了一辆马车,等姑爷出发,我就一路跟着,路上停了五次,每次姑爷都扶着一个女子下马车去树林方便,两人恩爱至极,犹如夫妻一样。

    到了汝陵府姑爷租了一个宅子,我就租在他的隔壁,隔墙监视他,平日里,白天姑爷会带着那女子出门游玩闲逛,晚上就在宅子里与那女子...嗯...”

    常赢说到一半,结结巴巴又噤了声。

    他看了一眼邓望舒,又与邓纪年对视了两秒。

    随即低下头来。

    “没事,说。”

    邓纪年撂了话,常赢才敢继续说。

    “晚上就在宅子里,与那女子行房事,声音有些大,我隔着一堵墙,都听得清清楚楚,那女子明明有孕在身,还缠人的紧,一脸狐媚模样,比不得小姐的一根发丝,姑爷被他勾的,几乎没读过书,所以落榜也在我意料之中。

    放榜后,姑爷没有立刻回来,而是在汝陵府又待了二十来天,后来,我一路跟着他回来,不过,我先一步回府上,姑爷应当是送那狐媚子去万路街,先前出发时,我特意跟踪姑爷,去了那狐媚子的家,如果小姐要去,我可以带路。”

    常赢说完,后退两步,继续站在邓纪年的身边,装隐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