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除了第一天出了大太阳以外。

    后两天都是阴天。

    被捡回来的糙米洗干净泥巴,铺在各家的院子里,却根本晒不干。

    许多人惊恐的发现,有一半的糙米都长霉了。

    不光如此。

    还有一些隐隐要发芽的迹象。

    他们急的六神无主。

    这样的吃都吃不了,还谈什么卖啊。

    坏消息接踵而来。

    官府通知要交粮税了。

    这个朝代的粮税,是由官差亲自来收的。

    负责连山镇的官差头头姓祝,他在第四天上午,骑马来到江家村。

    把三天后要收粮的事情告知给江守家。

    并且,验证了江守家跟村民说的话,今年的税,加到四成,不可用银子抵。

    且每家要出一人去修河堤。

    颍南府与汝陵府交界处有一条大河,堪比江。

    两府各出一半的人去修。

    不想去的,统统交二两罚银。

    这消息,无异于惊天炸雷。

    今年的庄稼,本就被毁的干净。

    现在好了,不光要去买粮食交税,还要罚钱。

    日子怎么过啊。

    傍晚,江福宝坐在二哥的怀里回到家,还没下牛车,就发现家门口跪了一地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