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三儿等众人这一笑,林中燕手里没底了,心想,这帮孙子看来也憋什么好屁吧,我是人单力孤,如果韩师爷也是洪三儿的人,那么现在全都他妈的交代了。
想到这里,林中燕故作镇定,手里慢慢摸向腰里的双枪,心说,就算是龙潭虎穴,老娘也得掰下他老虎两颗牙来。
洪三儿眼睛多好使,一看林妹妹这是有点整不明白了。赶紧一摆手,众人止住笑声。
“大妹子,你手给我停下!开个玩笑,你可别当真,我知道,你可能觉得我洪三儿今天可能要对你不利,你可别误会,我绝无此意。虽然我洪三儿带着3000多弟兄雄踞此地,但是绝不是欺负人的主儿,你不是官府的人,不是革命党的人,对我们绺子也没有啥过节,而且我最佩服你的是你能和小鼻子硬碰硬,大闹奉天关东军营,在咱们绿林行,谁不知道,我洪三儿有个不情之请,还请妹妹答应。”
“大哥,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救人,您要是觉得我不守规矩,按照咱们绺子规矩来,我闯山门,过五关斩六将,生死不论就行,如果要赎金,拿兰头,那么您说个数,我能整上,绝对不少您一个大子儿,整不上,你宽限我几天,我回奉天给您搬银子。无论如何,我得把人捞出来。”林中燕坚定的说道。
“哈哈哈,大妹子,实话说了吧,规矩?啥叫规矩?他娘的老子说啥规矩就是啥规矩,放人不放人,就是一句话的事儿。我想说的是,大妹子,我洪三儿虽然是个胡子,但是佩服绿林好汉,如今国家有难,虽然我们打家劫舍,不过对于外国的倭寇我是痛恨至极,多少好人家被这帮畜生整死了,所以,我说的这个不情之请是想和妹妹结为异姓兄妹,咱们一家人,什么放人不放人,就是一家人,我还得杀鸡宰羊,摆酒招待。你看看行不行?”整了半天洪三儿这个意思。
林中燕心里盘算,这算是啥?男人之间拜把子,女人之间拜干姐妹,男人女人之间就是拜天地啊,我是有夫之妇,而且已经走了二回道儿了,难道今天还得和这个陌生洪三儿头子拜回天地?
“大哥,这可是难为我了,我绝不是卷您的面子,您看得起小妹,我心里挺高兴,不过男人之间可以拜把子,女人拜干姐妹,男女之间能拜的就是夫妻啊,我的情况可能您不了解,我已经走了二回道儿了,如今的夫君是辽南北山绺子的二横把,报号撼天龙,龙四海。我儿子也不是他亲生,我和您拜干兄妹,这个您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,妹子,你想的不少啊,我洪三儿有老婆,有2个姨太太,有4个儿子,两个姑娘,我绝无冒犯之意,也绝无非分之想,就是佩服大妹子,以后你我兄妹相称,我们绺子所有人都能做个见证,咋样?”洪三儿还挺赤诚。
林中燕转念一想,如今这个局面,人家是大横把,在人家地盘,人家这么说话是客气了,我如果拒绝,后果如何很清楚,自己跑不了不说,那2个肉票命也保不住,而且人家是大横把,我卷人家面子,他面子能挂得住吗?必然大动干戈,如今是人在虎穴,已经不得不从,幸亏是拜干兄妹,如果要强抢民女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好,大哥,那我就把话头里,妹妹我虽然是绿林人,但是从来不欺负穷苦人,对待国外的敌人是见一个打一个,如果您能接受,妹妹我愿意和大哥结拜为干兄妹!”
“哈哈哈,好样的!大哥我同意,来呀,设摆香案,杀鸡!”几个小崽子动作麻利,很快准备好了。
两个人在很多人的见证下,冲天磕头,喝了血酒,正式结拜了。
礼成之后,洪三儿高兴,安排人,摆了几桌酒席,款待林中燕等人不提。
在酒席之间,洪三儿问道,“大妹子,我问个事儿,你们带着张小个子的人,来哈尔滨嘎哈来了?以后来到哥哥地盘务必打个招呼,哥哥我一路保护你们,别说办事儿,就是说要哈尔滨天上的月亮,我架个人梯,给你拽下来。”
众人一听,哈哈大笑,“多谢大哥好意,妹妹这次不懂礼数,大哥手下留情,蒙大哥不嫌弃,妹妹我敬大哥一碗。”说完林中燕一碗酒喝了。
大家气氛都挺好,林中燕心里着急,说道:“大哥,我和刘一手,还有我儿子,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理,如今在大哥这里耽误好几天了,家里那边还等着回信儿呢。您看,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?”
“大妹子,说心里话,哥哥和你没处够啊,还有,你如果方便的话,你告诉哥哥,你们来哈尔滨有啥事儿,看看我能帮上忙不?”
“这,说来话长啊,哥哥,既然是一家人,我就告诉你,不过这个事情,希望您替我保密。是这么回事儿……”林中燕把大概海蛇安排他们来哈尔滨的事情,大概做了个交代。
刘一手做了补充,主要是他们想收购一家加工厂,周记加工厂。
“谁家的加工厂?周万福?哈哈哈哈,好么,真是,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啊。他娘的这个周万福是我远房的一个表哥,他开周记俄国的股东还他妈的是我介绍给他的,如今俄国国内闹的也挺凶,日俄大战之后,他们大不如前,所以要退出,想出手都没有买家,停业好几个月了。”
“大当家的,哪不对啊,我去看过周记,里面伙计不少,机器都开着,干的热火朝天的。”刘一手补充道。
“唉,摆样子给你们看的,你想啊,一家都他娘的落灰的加工厂,能卖上高价吗?他想要多少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