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垃圾自私又恶毒,且有些疯。观察了一下午,她觉得傅泊然不是有些疯,而是非常疯。

    他从没闲着一下,干完手里的活儿,就在看各种医书,研究病例方子,或者向宫外请进来的一群老头请教。

    他能年轻轻的站在这儿,足以证明他的勤奋与天赋,可惜疯过了头。

    傍晚,薛崇瑾下班后直接来了太医院接徐娇娇。

    “娇娇,这些日子你要跟着我辛苦了,不过你别怕,相公一直在,很快就能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徐娇娇微微一怔,“很快就能结束?”

    “是的,很快了。”

    徐娇娇没问他都做了些什么,只道:“那你小心。”

    薛崇瑾揉了揉她的脑袋说:“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?要小心的是你。你在太医院可得小心些,别找傅泊然麻烦,你想捶他一顿,不急这一时。”

    原本想整一整傅泊然的徐娇娇听他这么一说也只能点头道:“行吧,我听你的,暂时放过他。”

    薛崇瑾笑了,随后又说:“你提议让皇上换个住处,你猜他挑了哪儿?”

    “哪儿?”

    “他小时候住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徐娇娇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要说他痛苦的记忆就来源于幼年,他脑子坏掉了,才去那痛苦的根源。

    薛崇瑾说:“他做了皇上后,让人将那处偏僻的宫殿好好修缮过,修缮得富丽堂皇,比宫里所有的宫殿都要豪华,且不准任何人去住。”

    “啊?他这是……?”

    “他大概觉得,那个宫殿与那个宫殿曾经的主人被人瞧不起,和主人一样落魄,所以他才会在自己做了皇帝后,要让那所宫殿也如他一般大变样吧。”

    这么说徐娇娇就明白了。

    “他修缮那宫殿,让那宫殿富丽堂皇,其实是因为他心里自卑。”

    “大概是吧。”

    “娇娇,你看他住进那所宫殿会对他的病情有帮助吗?”

    徐娇娇笑着摇头,“咱们暂且看看再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