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政话落,陆曼突然想到了什么,脸色微变,调整坐姿,用脚下的高跟鞋踢了踢身侧小年轻的脚踝,“你出去等我。”

    小年轻特别懂事,连一句疑问都没有,乖巧的点了点头,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见小年轻关门离开,陆曼收回视线落眼在于政身上,“周淮安没死。”

    于政早就知道,故作意外,“怎么可能?”

    陆曼略显烦躁的拿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,“我上次车祸,就是他撞的,我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
    于政,“您怎么没报警?”

    陆曼脸上掀起一抹讥讽,“我为什么要报警?看他这样每天东躲西藏,活得人不人、鬼不鬼,岂不是更有意思?”

    于政,“您就不怕他狗急跳墙做出点什么?”

    陆曼,“闹腾的动静再大,也不过是条丧家之犬,不足为惧。”

    陆曼是真没把周淮安放在眼里,话里话外全部都是轻蔑嘲讽。

    话毕,陆曼缓了一会儿,再次开口,“于政,我们认识多少年了?”

    于政轻笑,“太久忘了。”

    陆曼,“在周家这样的豪门世家,我没疯真是奇迹。”

    于政温润的笑,伸手从陆曼手里拿过水杯,起身又给她接了一杯水,递给她时嗓音刻意变得低沉,“你心里积压了太多事,这些年你虽然一直都在我这里做心理治疗,但你其实从来没跟我敞开过心扉。”

    听到于政的话,陆曼扯了扯嘴角,“不敢。”

    于政,“能理解。”

    随着于政话落,两人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陆曼不主动开口说陈年往事,于政也不急。

    约莫半分钟后,于政落在沙发扶手上的指尖稍稍蜷曲,开口道,“陆总,我大概一周后会离开白城。”

    陆曼诧异,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于政面不改色道,“您现在也不需要我再帮忙监视姜迎,正好我想换个城市生活。”

    陆曼迟疑了会儿,回笑,“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于政,“感谢您这些年的知遇之恩,如果没有您,也就没有我的现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