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黎率先靠近,伸手掀开她的双瞳,粗略地看了几秒后,站直了身子,说:“无碍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对我做了什么……”盛秋月连说话都觉得胸口钝痛无比。
此时,刘妈妈越过沈青栀,将盛秋月嘴边的污秽擦了干净。
“没做什么,只是救了你一命而已。”沈青黎拿着丝帕细细擦手。
“救了我?那为何我……咳咳……”盛秋月说一句话,胸口便痛得浑身直冒汗,“…胸口如此痛。”
“那是你自己造的孽,”沈青黎睥睨地看了她一眼,淡淡道,“孽债过多,肉体无法承受,我从阎王手中抢回你的性命,你自然也得付出点代价。”
“你!咳咳……”盛秋月又狠咳嗽了几声。
此时,李德章上前把脉。
确认无误后,对着沈青黎鞠了个躬,“王妃妙手!果真已经无碍!”
屋内众人面面相觑,就连盛秋月怀疑的神色也渐渐被惊讶所取代。
“胸口闷痛有生吞龙葵之由,也有余孽作祟的缘故,痛至七七四十九日,罪孽消了,也就不痛了。”
说着,她微微侧身,欲要离去,“世间万物皆有定数,还望大娘子日后善自珍重,多多行善。我能救你一次,不代表,你每次都能得救。”
花厅正堂内。
沈瀚君面色凝重。
游未迟看好戏一般,眉眼带笑。
沈青黎微微低了个头,算作行礼,“父亲,国公府既然容不下我,今日这回门归宁宴,我不吃也罢。”
紧接着,又看向游未迟,“王爷,我们回吧。”
游未迟放下手中的茶杯,很是配合地起了身。
这时,沈瀚君喊住二人,“等等!”
他面色凝重,一幅不肯服输,却又不得不做出大度模样来,“谁说容不下你了!此前,你嫡母许有诸多不是,但你是小辈,理应不计前嫌。况且,经此一遭,你嫡母,也算受了惩罚。”
沈青黎微微挑眉,将寒暄拉回正事上,“父亲,我离家十几年,沈家的薄待以及您的无视,我早就习惯。只是小娘生前留给我的东西是我此生唯一的念想,可现在,连这些也没了。”
她故作伤心地哀叹声,嗓音低沉,“罢了,世间缘分本就如此,我也不该强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