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裴浅让人监视他的事,元季年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。
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裴浅拉住了元季年的手,眼眸死死定在他身上。
察觉到外面守着的人离开后,元季年才拧住他的脖颈:“下次要是还有人监视我,我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。”
裴浅下意识望向外面,帐外已经看不到一个人影了。
“殿下难道心虚了?”裴浅抓着元季年的衣袖,不服气般地前倾着身子,“你若不是心里有鬼,又怎么会怕别人监视?”
元季年松了掐在他颈上的手,低头将裴浅的手指一根根掰离自己的手腕,对裴浅的话置之不理:“你答不答应?”
“让开。”裴浅也不回他的话,而是推搡着他,要坐起来。
一只冰凉的手贴在了元季年炽热的胸膛,他抓住了那双手,在裴浅戒备的目光下,他从裴浅身上起来了。
“我衣服去哪里了?”裴浅望着四周,找寻着自己的外衣,昨晚他什么都不记得了,努力回忆越只得到了一些零星的碎片记忆。
但从这零星的记忆里,他还是获取到了一些信息。
比如昨晚他在和周太子回来的路上时,边走边脱着外衣,最后脑子不知道抽什么风,衣服就被他扔到了火里。
而周太子脱了他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,没过一会,也被他自己脱了扔到了一团火堆里。
裴浅偷偷看了一眼他光.裸着的后背,果然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周太子的外衣。
而周太子正靠在一边,眯着眼看着他,似乎在等着他的一个解释。
“对啊,我的衣服好像也不见了。”元季年有意提醒着他。
“我怎么知道在哪?你那么看着我就能找到吗?”裴浅现在说话的底气全靠着一张脸面撑着。
“太子殿下,裴公子,卑职有事禀报。”帐外出现了一个人影。
裴浅还没张口,元季年就已经抢先回了:“进来。”
“你……”裴浅瞪了他一眼后,眼疾手快地扯过了被子遮住了身子。
进来的人眼睛也不敢乱看,只管低头看着地面:“柳公子受伤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?柳公子怎么会受伤?”元季年眉头紧皱,接着问他。
“柳公子今日和一个小孩出去捡柴火,回来时,据说那小孩在路上看见了细作,被细作发现后就要灭口,柳公子为了保护他,便与那细作交了手,不料却被打成重伤,方才带着一身伤回到了营里。”
“先准备两套衣物,我这就去柳公子那边看看情况。”元季年下了床榻,与裴浅对视了一眼,后者却很快移开了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