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重渊没有任何犹豫,不假思索地否决了零的提议。
他说:“东极真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,于小姑娘而言,生命的意义并不在于长短。”
“倘若我们以这种方式令她活着,她未必会开心,既然她不开心,那我们何须做这样的事?”
顿了顿,萧重渊掷地有声。
“若是她要反,且是她心甘情愿,我必倾全力支持。倘若她不愿意,那么不论她想做什么,我都陪着她便是。”
零不解:“主子,您费尽千辛万苦,寻找救白姑娘的方法,可眼下就有一个大好的机会,您为何要眼睁睁地看着机会错失呢?”
萧重渊一字一句:“本王自是希望她活着,长长久久,最后能与我白首与共。”
“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,比起儿女私情的小情小爱,她的心底,还存着更为高尚的家国之爱。”
“她想要的,是这盛世太平,是这天底下的百姓,都有遮风避雨的地方,而不是与我那一屋三餐,四季相守。”
“真心悦爱一人,不是理所当然地把自己想要的强加于她身上,而是给她想要的,只求她快乐,追求到她生命的意义。”
零更不解:“主子,这未免太无私了,您也应该想想您自己。”
萧重渊难得耐心解释。
有关白明微的事,他总是有着用不完的耐心。
他说:“因为她的快乐,便是本王的快乐。”
零还是不不解,却也不敢再问。
萧重渊抖了抖袖子,负手离开了白明微的院子。
另一边,白明微与白璟和白瑜坐在一起议事。
从家里的事到朝中的事,里里外外,事无巨细,谈到大半夜,这才结束,各自回屋休息。
……
翌日。
天尚未大亮。
令宜公主的鸾驾便从宫中/出发,随行之中,并没有名叫槿榕的大宫女。
可见,她对此行的一切心知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