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落置了桌子,上头摆着灵位,三炷香燃到一半。
这便是他父兄的灵堂。
那么简单,那么冷清,那么默默无闻。
白璟把手放在其中一具棺木上,唇在抖,身子也在抖,内心更是翻江倒海。
他伏在棺木上,半响,竟猛力地去推那具棺木的盖子。
可棺材已经钉好,任凭他如何用力,也不能撼动分毫。
于是他大喊,嘶吼:“开棺!开棺!见不到他们,我不信!我不信!”
崔氏拦不住他,哭着劝道:“夫君,他们都在里面,有被好好的入殓,已经盖棺了,开棺不吉利。”
二嫂任氏说:“五弟,你二哥在里面,你二伯父也在里面……”
三嫂泣声道:“五弟,你三哥和三伯父也在里面……”
四嫂哭得不能自己:“五弟,你四哥也被捡回来了,他也在。”
六嫂泣不成声:“五哥,五嫂没有骗你,你六弟他也在。”
白琇莹眼泪滚滚:“我们的父亲,我们的父亲他也在……”
在承受那矿洞中非人的折/磨后,白璟的心智早已濒临崩溃,此时他被那种无助与癫狂桎梏着,所有人的话他都听不进去。
只是固执地哭,大声地喊,无助地嘶吼:“我不信!见不到他们我不信!”
见白璟不依不饶,身上又浸出血,小传义握紧拳头,大喊一声:“来人!”
眼眶红红的护卫立即走进来:“小主子,请吩咐。”
小传义闭上双眼,呼吸都是堵塞的:“开棺,开我父亲的棺。”
众人惊呼:“传义!”
崔氏不停摇头:“传义,万万不可,自古以来封棺就不再轻易打开,这不吉利。”
传义坚定地道:“我想父亲一定会谅解的,五叔是他疼爱的弟弟,五叔想见他最后一面,他不会不同意。”
于是,小传义吩咐:“开,把我父亲的棺木打开。”
传义坚持,无人再阻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