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......”
“姑娘?”墨檀轻声唤着面前愣神的晏杪,唤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。
“什么?”晏杪抬头去看她。
墨檀将手中的册子递给她,“这是姑娘让奴婢查的消息。”
晏杪放下画笔,将已经被墨水浸染成一团的画纸揉作一团,从墨檀手中接过册子,问道:“陛下这几日的身体如何了?”
墨檀道:“于外,陛下病体恐撑不了多久。”
于外?
晏杪从册子中抬起头来,看了墨檀一眼。
这些时日,不止是贵妃,甚至是其他妃嫔都能见到陛下。
皇后所做之事,也表明皇后开始心急了。
所以,皇后也是这个外人。
大家都觉得皇上要不行了,但皇上除了让诸位皇子代掌朝政以外,并未有再有其他的交代。
现在不止是后宫中一些人坐不住,前朝也是一样。
皇后心急,是怕皇上有交代,又怕皇上没有交代。
她的儿子如何,她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,若是皇上真有交代,她怕太子之位不保。
在几年前,就有朝臣觉得皇位继承人应该换人,不该将未来帝位交给身体如此孱弱的太子。
晏杪坐到一边的花梨木椅子上,打开册子观看。
册子上面写的是有关南疆那边的消息,还有沈如期的情况。
南疆路途遥远,沈如期才初到南疆几日,就给她写了数封信报平安,只是关于这蛊毒之事还毫无进展。
南疆蛊毒很是复杂,懂蛊的巫者不少,但每个巫者手中的蛊都不一样。
或许同样的蛊,在他们手中发挥的作用就不同。
她对蛊了解的不多,但上辈子她重病之时,翌王府曾经来了一个南疆少年,这个少年说有办法让她活,但要付出代价。
除了要给他试蛊,这活下去的代价,是另一个人为她承受病痛的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