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辰不早了,刘大人早些回吧,免得影响睡眠。”

    刘洪生心里窝火,如何不知道陆汉秋又是在挖苦自己。

    他憋着一股火气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,带着心腹甩袖走了。

    一路回到府衙之后,心腹师爷神色凝重,“怎么是那么个玩意儿,那个难道就是他们在背地里——”

    “不要乱说话!”

    刘洪生呵斥:“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,查案的事情现在由陆汉秋负责了,我们只管城中安全,他需要什么帮助我们给什么帮助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——这样的话岂不是把那面得罪了?”

    “得罪就得罪吧!”

    刘洪生冷冷说:“那边是疯了,什么事情都敢做,本官没疯,还想活命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驿馆里,陆汉秋让人把那铁衣人锁好后,请谢如昕暂时进院内大堂稍作歇息,又派人去准备饭菜。

    “这趟辛苦七小姐了。”陆汉秋十分客气地说着,眼底含着浅浅敬佩,“没想到七小姐办事这般利落,才到这启州城内不过两日,事情就有了这么大的进展,还抓到了这个怪人。”

    谢如昕客气说:“运气……得找点什么东西,把这铁衣弄开,然后让陆先生瞧瞧他是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陆汉秋点点头,“已经让人去准备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那今日审问那些丢失孩子的百姓,有什么收获吗?”

    陆汉秋眉心一凝,神色沉沉:“那些百姓要么神智不清疯疯癫癫,要么就哭哭啼啼一直说不到正题。”

    而这些百姓并非罪犯,陆汉秋自然不可能重刑加身,一日下来几乎没什么收获。

    谢如昕挑眉:“那么多百姓都没人说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陆汉秋摇头,顿了顿又说:“我怀疑他们收到了胁迫,不敢开口。”

    谢如昕点点头,“有可能。”

    这些百姓是受害者,官府都能把他们关在府衙之中了,还有什么不敢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