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陆汉秋和太医下午来了一趟,谢如昕“哦”了一声吩咐他退下休息。
谢长渊一路拧着眉没说话,想想等会儿要哄人他就抵触。
其实他哄姑娘很有一手,平素在花街画舫之上,那嘴上抹了蜜一样,哄人的话张口就来。
但陈书兰无疑是个麻烦。
哄这样的麻烦,如何不抵触。
瞧着距离海棠居越来越近,谢长渊深吸了口气,勉强做了点儿心理准备。
然而等他和谢如昕进到海棠居的时候,却陡然间愣了一愣。
此时大半夜,距离天明还有一点时间。
整个定国公府上只有海棠居这里还亮着灯。
让谢长渊愣住的当然不是这个,而是廊下站着一个人,一身青衣宽袖劲装,手握宝剑抱胸而立。
那人正面相海棠居的门口。
夜色很沉,那人五官姿势,就从这里远远看去竟然和死去的陈清辞有六七分相似。
窗户半开着,露出陈书兰那张惨白小脸。
她正呆呆地顺着窗户瞧着那个劲装的背影。
谢长渊眯了眯眼。
“七小姐!”青苔快步上前来给谢如昕行了个礼,“您回来了——”
继而又看到跟在谢如昕身后的谢长渊,她如同看到大罗神仙降世一般,满眼含泪,“五公子,您也回来了,您、求您——”
“先别激动。”
谢如昕扶起她,指着那个站在门前的人说:“这怎么回事?”
“他啊。”青苔吸了吸鼻子说道:“七小姐走后,大理寺的陆大人和太医来过一回,后来这人就来了,陆大人说、说让他就站在那里。”
“他说可能对小姐……有帮助。”
此事关乎陈书兰的名节,青苔说的欲言又止。
但谢如昕和谢长渊都对陈清辞和陈书兰的事情是了解的,因此心里也各自有了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