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昕。”
云成斐心头一荡,双臂环上她的肩背,声音温柔带笑:“我知道你是明白我的。”
“嗯。”谢如昕轻应,“我自然明白你。”
两世为人,她还作为鬼魂伴在他身边那么多年,倾听了他许多夜深人静时对月吐露的不为人知的心事,她如何不明白?
云成斐把脸埋在谢如昕发间,嗅着那浅淡的清香,心中不适逐渐被抹平。
两人相拥良久良久,云成斐才说:“如昕,那些伤害过我们的,难道不应该赶尽杀绝么?”
“应该。”
谢如昕温声说:“只是陛下不知道有些事情,他不像我们——”
话到此处,谢如昕顿了顿,“梁王和周王都是他亲生的儿子,他免不得要顾念血脉亲情,多想许多的事情,便如太子也是……”
“以太子的睿智,他未尝不知道梁王以及周王的狼子野心,未尝没有察觉到东宫中波谲云诡,以及那些刺杀,明枪暗箭都从何处来。”
“但因为血脉亲情,所以没法赶尽杀绝。”
“这是人之本性。”
“再退一步说,陛下虽怀疑你,但瞧他的意思,也并不打算对你如何,或许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疑心,一切只是你太敏感。”
云成斐沉默许久才说,“或许吧……你怎么深夜到此处来?想我了?”
“……嗯。”
谢如昕浅应一声,“我昨日不是出京了么?将我五哥找了回来,现如今陈小姐那边情况稳定了一些……然后又听说周王的情况。”
“还有天牢以及太子和你的,觉得有些蹊跷,所以我去了周王府一趟。”
“什么?”云成斐眉心一拧,“我说你怎的一身夜行服,你当真是大胆,周王府如今铁桶一般,你竟然也敢一个人去探!”
谢如昕笑道:“越是守的如铁桶一般,来去的人越多,其实越好找到机会。”
“再说了,周王府的地形我十分熟悉……我不但查看了周王情况,还去他那个十分信任的裴先生院中跑了一趟。”
“周王中毒大概率是自导自演,这个是他服的毒药。”
谢如昕拿出那粒药丸,“我们请陆先生看看。”
“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