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偏偏就是这样娟秀雪白的一张脸,穿着前几年款式的旧衣服,梳着朴素简单的发髻样式,坐在那里却偏偏把其余女子都比成了模糊的画布。
她就是最出彩,最扎眼的那一个。
谢长渊撇撇嘴暗自嘀咕,约莫是其他人都盛装打扮,姹紫嫣红的,倒是显得她清新靓丽了吧。
宴会没一会儿就正式开始了。
年过花甲的中山王陈献和云成斐一起坐在高台主位之上,且云成斐坐左方尊位。
大秦沿袭前朝礼制,以左为尊。
云成斐的身份地位,也的确该是坐在那个位置。
席间冀北官员一一上前见礼,云成斐眼眸冰冷,维持着淡淡的客气和人寒暄,明明年岁不大,却叫这些官员们都不敢小觑。
谢长渊不由地想,云成斐这厮现在应对这些好像信手拈来的模样。
想当初他追逐谢如昕做了那么多的蠢事。
说是个恶霸小魔王,但叫谢长渊瞧着,那就是个愚蠢的莽撞少年。
西境五年风沙磨砺,把这家伙磨成了这个样子,像是平白多长了几十岁样深沉。
谢长渊对冀北官场的这些事情是半点不感兴趣,摇了摇头眼神随意乱瞟,打发无聊。
咦?
陈书兰没人了。
谢长渊琢磨了一下,也悄无声息地起身离开了。
陈家府宅极大,谢长渊虽来过两次,却也没怎么认下路,离开席位之后乱转了一会儿,倒是也没瞧见陈书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