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办成了事,殿下高兴,少不得一大堆赏赐。

    管事如是想着,平顺呼吸,也朝着大门方向看去。

    大致过了半盏茶时间,梁王的身子陡然僵了一下,额角青筋也鼓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殿下?”管事迟疑地问道,“您怎么了?”

    啪!

    手中茶盏掉落地上摔成碎片,梁王一手按在心口,另外一手扶着桌角似是想站起身。

    却是身体刚一离开椅子就朝地上栽过去,倒在地上浑身抽搐,双眼犯白并且口吐白沫。

    “殿下!”

    管事大惊失色,连忙叫人来帮忙。

    在一阵手忙脚乱之后,梁王府的下人抬着发了病的梁王快速离开宝祥楼。

    宝祥楼后巷转角停着一辆朴素至极的乌蓬马车。

    车窗只挂着半截青色布帘。

    车内,谢如昕瞧着梁王府的马车快速离去,慢条斯理地将头上的小厮帽摘下。

    “真是活该!”香桂气愤道:“他竟然利用三小姐诓骗小姐出来,小姐若是若到他那般狠辣的疯子手里,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!”

    “梁王和那云姗郡主十分残忍,将府上奴仆当牲畜一般对待,任意毒打残害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的人竟是皇家子嗣……要奴婢说,只是诱他发病都是轻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命不错,运不好。”谢如昕淡淡说了一声,又接过香桂递过来的手巾,擦拭脸上那些为了遮盖白皙皮肤的乳膏。

    “对了小姐!”香桂皱眉说道:“他发病的样子这般狼狈可怖,咱们前面怎么没引些百姓来看,叫他丢尽脸面才是!”

    “这就不妥了。”谢如昕摇头说道:“你也知道梁王暴虐,引百姓来看,他极有可能把看到他丑态的人全部杀掉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香桂一僵,弱弱地说:“是奴婢想的简单了。”

    “回吧。”

    谢如昕擦干净了脸,随手把巾子丢在一边,“药用的重,想必他这发作一次,起码要大半个月起不来身,我们也能消停一段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